“怎么了?” 余味皱眉,翻过她一边脚,脚心赫然有一条半指长的口子,血水混着沙土凝在伤口,怎么看怎么触目惊心。
余味眉心的川字拧得更深,小心地用毛巾沾水将伤口周围擦干净。又去翻出来急救箱,取了酒精给伤口清洁消毒。
“痛……” 酒精一上,伤口的疼痛成倍攀升,宿双忍不住要从余味掌心抽出,却被他更快的握住小腿,动弹不得。
“宝贝乖,别动!”
“……”
“……”
擦酒精的动作僵住,宿双也不挣扎了,两个人都被这一声宝贝给施了定身咒。
宿双是惊的,难道男人已经发现了?!
余味则是尴尬,红潮再次爬满脖子蔓延到耳根,在家里叫宝贝习惯了,一不小心就……
“咳咳,别动,马上就好!” 男人掩饰地咳了两声,也不敢抬头看,埋着脑袋继续处理伤口,完了还用纱布包了一圈,“好了,今晚你不能洗澡,待会儿自己用毛巾擦擦身子能行吗?”
宿双狐疑地盯着男人耳朵看,这才确定刚才只是偶然,“嗯,能行。谢谢你。”
将宿双的脚擦干,余味扶着她站起来,不确定地问道,“能走吧?”
“嗯。” 宿双一边脚是好的,伤脚却只能踮着脚尖走,一瘸一拐地走起来很不舒服,她索性两只脚都踮起来。
余味靠在门口看着女人跳芭蕾似的,不,应该说更像是一直踮着脚尖走路的猫咪,巡视领地般轻快地在客厅转了一圈,又好奇地朝餐厅厨房张望,最后往卧室走去。
“你养猫?” 女人轻柔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余味回神,跟着走进卧室,宝贝的东西到处都是,现在她在哪里?会认得路自己回来吗?
“嗯,一只银色金吉拉,今天走丢了……”
宿双靠过去,看了看余味有些伤感的眼神,伸手拉着他胳膊轻轻摇了摇,“别难过,她肯定会回来的。”
“托你吉言。你也会找到自己家人。”
宿双心想,这里就是我的家,不想跟余味讨论她的来历,立即转移话题,“她叫宝贝?”
余味尴尬地笑了笑,“刚才不好意思,叫顺口了。”
“真是个好名字,我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呢,要不然……你也叫我宝贝?” 宿双忽地调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手背在身后,仰着脸讨好地冲余味眨眼睛。
余味更尴尬了,只当是她天真烂熳,他应该要拒绝才对,但话到嘴边却顺着心意拐了个弯,“好。” 说完眼神斜向宿双身后虚空,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那你叫什么名字?” 宿双又问。
他这才想起来,从头到尾都没有自我介绍,连忙开口,“余味,我叫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