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康泰惊讶地看她。
刘介笑道,“说说看。”
“第二户人家,那个妇人说她是绣娘,可我们今日去探访时,她为何会在家中而不是在绣坊?”
王康泰点一下头,又质疑,“可,说不定正好碰上什么事她今日不用上工?”
“也有这种可能,不过真的有这么巧吗?”烛芳一时没了主意,和王康泰两个眼巴巴地又望向刘介。
“我与你猜测一样。”刘介肯定道,“不过我发现的是另外两点。”
“什么?”
“第一,她手上没有绣花留下的茧子。既为绣娘,当常年拿针,即便是戴着顶针,手上也难免会起茧子。”
王康泰讷讷地,“是了,我们都忘了看她的手……”
“第二,第一户所言‘葫芦巷李师傅家的木材铺子’‘给邻里修锅炉’,以及第二户所言‘八味私塾’皆是具体,可第二户‘近几年在外求学’‘一间绣坊’却是含糊不清。”
王康泰醒悟,“她说假话!”
“全然假话倒也未必。”刘介话锋一转,“但定是心虚。”
王康泰拊掌,“我们再回去问问她!”说着就要回头,烛芳这时又问,“说起来,米酒呢?”
王康泰也被问得四处张望,“对啊,米酒呢?刚才就不见他了。”
“我让他盯着第二户,有情况他会回来的。如今我们回客栈等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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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没有等多久,烛芳只打了个小盹,米酒便扛着一个大.麻袋跳进了刘介房间的窗户。
王康泰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这麻袋里……是那妇人?”
米酒没回话,放下麻袋从怀里掏出长纸条递给刘介,“她想压在巷,巷口砖块的,缝隙里。”
“什么东西呀?”烛芳围上前,王康泰紧随其后。
刘介把纸条展开,纸条上的墨迹清晰地映入众人眼帘,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有人来查。”
刘介不疾不徐把纸条叠好,笑道,“放她出来吧。”
米酒把麻袋解开,妇人重见天日眼睛瞪得老大,她想说话,可惜被点着哑穴,只能空空做出嘴型。
刘介慢悠悠蹲到她面前,好整以暇地先道歉,“如此请你过来,失礼。”无视妇人的白眼,他接着吩咐,“米酒,给她解穴,若她敢乱喊,直接打晕。”
“是。”
妇人穴道被解开,果真没喊叫,只是怒视着一屋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