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用的是刀?”
“没区别,剑走偏锋一样,我这是刀走偏锋。”
“我倒是觉得他能告诉我们答案。”
“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心慈手软之人,狠心辣手起来比谁都要厉害,怎么现在动了恻隐之心?”
“非也,老头既没第一时间伤人,就说明他不愿害人,至于他儿子一家也或许真是病死,方才真情流露不像作假,饶他一命又如何?我这是正经的做人做事有底线原则,你怎么能说我是狠心辣手?”
“呵呵,还真是个城府深的主儿,你在自己的世界中恐怕不是王侯之位,就是大权在握,生杀夺予尽在掌中让人猜不透性格的人。你这种人真可怕,谁也不清楚你是英雄还是坏蛋。”
“彼此彼此,戴着这些面具一会儿换一张,还真不如你面瘫到底令人忌惮摸不着深浅。”
...
就在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试探聊着的时候,这老人自沉思中醒悟过来,说道:“老汉我想了想,倒还真是想起了年轻时候老人对我讲的事儿。”
“哦,愿闻其详。”
刘铮和徐军结束了对话,看向老汉。
“祖辈说,在好多年前附近的黑水河还不是河,而是条大江,江畔就有座城,就叫檀州城,后来大江发大水,把整个城都淹了。再后来大江改道不在这儿过,就留下了一条黑水河。”
老人把自己回忆的信息整理出来,说道。
“竟是如此?”
“也就是说现在根本没有檀州城,想找也只能去河底看废墟?”
刘铮和徐军皆是皱起了眉头。
“这...老汉就不知了,不晓得两位官爷还有什么要问的?”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了,多谢老人家解答,我们二人这就走。”
刘铮对老人拱拱手,转身就去。
“老汉我身子骨弱,受不得夜里的风,就不送二位官爷了...”
见二人转身,老人也缓缓关上门。
门缝闭合的那一刹那,一截虫躯的影子闪过。
院外的二人盯着土屋,徐军张嘴说道:“现在怎么办?你觉得一条虫子的话能信?”
“不信又如何?按这老头说的,估计咱们来时跨过的那条河就是黑水河了。再想想之前邪怪村里那个老怪物讲的南去二百里,这地点还真就对上了。檀州城的所在恐怕就真是那条河了。”
刘铮背着手,缓缓开口道。
“这次任务诡异的很,怪不得叫我们征召者来,要是普通行者估计都死了一百个来回了。但话又说回来,就算我们不被邪怪杀死,现在也跟苍蝇一样找不到地方。”
徐军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根烟点上。
“你不是不会吗?”
“我那时候刚做完法,有忌口。”
“没一句真的。”
“借你的话,彼此彼此。”
“现在没别的法子,叫上胡子,咱们回去瞧瞧,没准那河里面还真有什么说头呢。”
两人说话的时候,忽然听见喧闹杂乱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一回头,就发现那是县城的方向,还有火光映红了天空。
“出事了?”
“像是。”
二人迅速离开这里,向着县城而去。
到了县城不远处发现夜里有无数百姓举着火把灯笼,拖家带口,大车小车从城中出来,妇孺的悲声不断,汉子们不时张望要离开的故乡。
“出了什么事?”
徐军抓住一个汉子的手臂问道。
汉子悲痛说道:“安溪县也完了,方才县丞大人带着仙师灭了变成邪怪的一家,不想又冒出数家人中了邪,还有那跟城一样大的邪怪从城北撞进来,仙师也顶不住,快逃吧!”
说完,汉子就挣出手臂,背着包袱快步汇入逃命的人流。
刘铮与徐军皆是面色一变,眼神交流一下就直接冲进了县城。
此刻城内哀嚎四起,悲声阵阵,大火燃起来把可燃的房屋连成一片,却根本挡不住那些邪怪肆意收割生命,啃食生灵。
刘铮立足在城头上,看得真切,由人化为的小邪怪都是各种畸形,丑陋可增。
那些都不足为虑,为虑的是那看不清样子只能隐隐见之庞大轮廓的邪怪,它伸出万千触手张牙舞爪不停破坏,释放黑气腐化所有物质。且在不停蠕动向前,朝着这边而来。
是它!
这头巨大的邪怪正是之前他们离开邪怪村,最后惊醒释放黑雾扑灭火焰的触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