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夫不解,师父让他联系缝猪肉干啥?
他这头还在纳闷儿呢,那头尹桃就去灶房找了一块儿猪肉,用刀划拉了一个口子。
然后从邓氏那里借了一根儿穿了线的针,她把段大夫叫道跟前儿:“你瞧好了,缝肉跟缝衣裳可是不一样的,你要记好针法。”
师父教啥就学啥呗!
段大夫看得很认真。
“等你能熟练缝肉了,我再教你别的。”一道伤口,尹桃足足缝了两层,一边缝一边儿跟段大夫讲。
“师父教导徒儿此法,是不是……是不是此法能作用在人身上?”段大夫问。
尹桃点头:“用这种方法处理伤口,原本重伤必死之人便有了五成活下来的机会。
但是缝针并不是只动手将伤口缝起来便了事儿,还有别的工序,其中哪怕一样不成都会要了伤患的命。
所以,在我没有教你方法之前,你不能对任何人使用此术。
否则。
此法不但不能救人,还会成为催命符。”
段大夫闻言神色一肃,忙郑重地答应了下来。
“师父我能不能留下来跟你学些日子?”段大夫问。
“可以,只是我们家这头住不下了,你要是想留下来还得找个住处。”尹桃道。
段大夫倒是无所谓,他笑道:“不拘哪一家有空房间,我租一间便是。”
“那你去问问我二叔,我二叔家也许有空房间。”肥水不流外人田,挣钱的事儿自然要先想到自家人。
段大夫大喜,他忙跟尹桃道谢,转头就去找尹富,跟尹富商量好租用两间房,一间他自己住,一间给他的药童住,并存放些药材。
人在村里,也能给人看病不是。
段大夫喜滋滋地回去将事情安排了一番,就收拾包裹打算往村里去。
刚出门就遇到了熟人:“段大夫你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上槐树村住几天去,给附近的乡民们瞧瞧病。”段大夫跟巩大夫拱了拱手便上了马车。
巩大夫觉得奇怪,这老头儿咋总愿意往槐树村跑?
巩大夫回去之后遇到了欧阳长风,欧阳长风像往常般跟他闲话两句,不知咋的就说道段大夫去槐树村的事儿。
“……老段好像是要去长住的样子,拉了一马车的行礼,我就不明白了,槐树村有啥能吸引他的?”
欧阳长风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睡小姑娘?
烦躁!
欧阳长风啪地一声将茶盏重重地跺到桌上:“阿财收拾东西,本公子要去庙里散几天心!”
死丫头宁愿给个老头儿当妾也瞧不上他,哼!
他看不上她呢!
就她那副丑模样,连给自己端洗脚水都不配!
若不是看她可怜……
他真是,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对这个恶毒粗俗的女人心软。
“老巩,你也去槐树村住些日子,带些药材去,咱们百济堂也在村里搞几天义诊。”欧阳长风前脚跨出了门,又退了回来。
“段老头儿住哪儿你住哪儿,他干啥你干啥,左右不能让他们和仁医馆把风头全抢了。”欧阳长风嘱咐。
说完他就走了。
一脸懵逼的巩大夫:……
少东家咋就跟段大夫给杠上了?
百思不得其解。
得,也不用解,少东家都吩咐了……去呗,还能咋整?
巩大夫想得开,当即吩咐药童和小厮准备东西。
虽然有了渔网,但是因为村民们都不善捕鱼,没人会这个活计,刚开始十分艰难,撒网不是把网拧到一起了,就是把人给兜住了。
十分狼狈。
后来慢慢地顺手了,捞出来的鱼却不多,众人都很失望。
一网子下去巴掌大的鱼十条都没有,根本就不够分,村里可是有几百户人家。
尹桃跟着家里的孩子们来看他们捕鱼,看了一会儿也挺失望的。
村民们也垂头丧气,想着与其耗在这儿捕鱼还不如去修围墙倒是能挣几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