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
你说的废话多了去了。
“你是被爱的,其他的由我来做。”
“哦。”她记得,“不记得了。”
顾随看她气鼓鼓的,扯扯嘴角,接着道:“那时候,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做好了,脸皮比城墙厚,单方面主动一辈子的准备。”
“可我错了。”
他突然变得有些…认真,不,还有点严肃:“你每每嘴上说着自己可能不会表达、不会爱,可你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很好的表达了你的爱意。自强、自立,在经历了那样的过去之后,依旧会善待身边的人,甚至为了她们而变得更强大……”
“……小花,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只有爱你的人才知道。”
窗外阳光洒了一地。
他总是这样,莫名的不正经又突然的正经。那份不正经也不影响他正经。就这样一会儿正经一会儿不正经。让人再也离不开他。
夏花心口的暖意被这英俊眉眼揉成一旺阳光。她笑着伸手捏捏人的鼻子:“你啊~”
“是不是更爱我了,更想嫁给我了?”
“呸。”本捏着鼻子的手成掌,罩在他的五官上揉。头扬到后面缓缓笑开。
顾随笑着挣扎了两下,将她的手握住抵在嘴边,又没来由的问了句“几个?”
“什么?”
“孩子啊。我们要几个孩子?”
“不知道。”
“想想么,想想。”
夏花笑,勉强咬唇想了一会,竖起两个指头。
自己这儿心头发热呢,
可眼前人闻言后突然抱起她双双摔在床上:“工程巨大啊。”
邪恶的眼尾向上挑:“那…现在乘热打铁就要一个啊?”
“滚蛋。昨晚才……今天不是要回去了么?赶紧起床。”
身上的人赖着不肯动。
“顾随?”她蹙眉斥。
不得已,顾随抱着人咬了一口:“好好好,起床。”还一副置气的样子。
真的是正经永远不过三秒!
夏花把被他弄乱的头发又重新束好,从床上起来。
外面阿婆也开始叫吃早饭了。
从街头排队买回来的绿杨馄饨,味道老远就飘了进来。
顾随牵着夏花出来的时候,阿公在院子里、正对着阿婆昨儿刚修剪好的那些盆栽画画。不是速写或者水粉之类的,而是漫画。
阿公笔下的每一个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命和造型,把他们拟人,加上动作和表情后。那些盆栽就跑得满院子都是。
想象力这种东西,无论多少岁,都不应该丢失。
“老爷子画了一辈子的画,没几天是能放下笔的。”顾随看着自家阿公的背影,轻声嘟囔,这句话像是对夏花说,又想是在对他自己说。
“哎呦,你别画了,赶紧洗手吃饭。”
“马上完了,马上完了,你们先去吃。”
“记得洗手,不洗手不让你拿筷子。”阿婆眉头打结,踢了脚阿公屁.股底下的小马紮。却自己一个没站稳,原地晃悠了两下。
吓得屋里的顾随和夏花赶紧去扶。
“阿婆,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单薄的身子佝偻下去,冲两人摆手,“~你们快去吃,混沌涨了可就没味道了。”
旁边阿公闻声后,慌忙地搁下那副还没画完的画,腾得站了起来:“你们去吃吧,我扶着呢。”
说完转头小声嗔阿婆:“服点儿老行不行?”
阿婆只笑。
两个人头贴头又小声说了几句话,就一起去洗手了。
所谓白首同心,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见状,顾随紧了紧自己手心儿里的人:“我们也要和阿公阿婆一……”
话没完,兜里的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伸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