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百铃的解释,挽茵松了口气,那不就跟春/药差不多,但是春/药她会解,桃花蛊她可不懂,不管怎样总要去看一看祝文安才放心。挽茵令着百铃一起去了祝文安的房间,百铃没跟进屋,等挽茵进去,她赶紧偷偷从后面把门关上。
躺在床上的祝文安看见挽茵进门,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胳膊,表情痛苦。
“蛊虫是从胳膊钻进去的?”
祝文安点点头,挽茵撸起祝文安的袖子,整条手臂光洁没有伤口,在手臂上按捏也没有发现里面有东西,她毕竟从没接触过蛊,皱起眉头,在脑子里回忆了一本又一本医书也没有一点头绪。
挽茵急着赶来,身上没有擦干,又只穿了一条轻薄的长裙,在水珠的粘连下,别有一番春光。她弯腰仔细地研究祝文安的手臂,肩膀几乎快要碰到祝文安的下巴,祝文安看着挽茵略微敞开的领口,不禁有些痴了,她身上还有些微水汽,离的很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别的女子都以花瓣沐浴,偏她要用药材,但这份只属于她的味道,更让人着迷。
挽茵转头问祝文安:“你身上有什么感觉没有?”
“感觉……就和春/药一样!”祝文安突然想起自己要做的正事:“都怪我一时大意,百铃说中了这蛊不……就会死掉!”
“那只要……就能好了?”
祝文安满怀期望地点头。
“这好办,”挽茵松了口气,在祝文安期待的眼神下说:“正好我刚看门外有几个汉子,膘肥体壮,你等着,我这就把他们叫进来。”
祝文安拉住挽茵不让她走:“不!给我下毒的人说一定要女子才能解毒……还有,膘肥体壮是形容牲口的。”
“这样啊,那我去帮你问问蛇庄里有没有愿意帮忙的女子,你脸长成这样,肯定有女子愿意,放心吧。”
“不行!祝某有家训不能和西陵女子发生关系,不然我宁愿一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解蛊!”挽茵又想到一个办法:“为今之计只有……阉了吧。”说罢动手去拔祝文安腰间的佩剑。
祝文安心里全是泪,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他想着挽茵会满脸娇羞地说愿意为他献身,为什么会变成挽茵要阉了他!挽茵铁了心要阉祝文安,把祝文安压在床上不依不饶地要拔剑,论肉搏祝文安怎么可能让她占一点便宜,抓住她两只手腕,往床里翻了一圈反把挽茵压在身下。
这个姿势在春/宫/图经常出现,所以有点尴尬,挽茵的头发还是湿的,散在床单上,更添诱惑,祝文安恍然有个念头,如果这里是一言堂,如果身下之人是他的娘子,该有多好。
在祝文安呆愣的瞬间,挽茵触碰到祝文安腰间佩剑的剑柄,她只需抓住那冰凉的剑柄就把剑拔出来,不仅能刺向祝文安的胯/下,更能刺进祝文安的胸膛,手指尖划过冰凉的触感,终是没有抓住。双眼仿佛要被祝文安吸进眸子里去,那一刻,愣住不只有祝文安,还有她,所有时间都被消融在意外的凝视下。
“你没中蛊。”
“哈?”
“你没中桃花蛊!”
既然百铃说桃花蛊和春/药症状相同,中了春/药的人全身都被最原始的冲动控制,以那种姿势压住她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进行下一步动作,还会发愣,会有那种害羞的眼神,根本不会中桃花蛊!祝文安大骗子!
“大骗子!就知道捉弄我!”挽茵推开祝文安,气哼哼地跑了出去。
祝文安没有追,而是无力地靠在墙上,伸手摸摸脸颊,有轻微烧灼的感觉,这么丢脸的样子怎么能追出去。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欢快,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算跟再厉害的高手交手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心里突然有一点惧怕,跟她来西陵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对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果最后没有在一起,他要,怎么承受?
挽茵在走廊里一路跑着,她不是真的生气,她急着冲出来,是不想让祝文安看见她丢脸的样子,脸上滚烫,一定很红吧,她这是怎么了,赤/裸的男人她不知看过了多少,祝文安还板板整整穿着衣服呢,她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