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秦楠厉声呵斥。
“韵宁郡主被人双手反缚,浸泡在水缸内。”梅姑低下头,身子颤了颤,“早上搜查玉香斋时,是奴婢们疏忽了才没发现郡主。”
谢逸眉梢浅扬,“原来真的在玉香斋?”
“这次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顾子骞狠狠地瞪向柳昊,想到自己调查的结果,这人欺负自家妹妹欺负得够多了,现在果真是报应来了。
柳昊闻言顿时面色惨白,不断的摇头,“不,不可能的。”
“人赃并获,还敢狡辩。”顾子骞冷哼。
“我没有!”柳昊低吼。
秦楠却是胸口像是憋着口气,不上不下,瞧着淳于韵那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准备给郡主沐浴更衣;还有你,快去把大夫请过来。”
“是。”一众下人赶紧退走。
瞧着淳于韵那身上衣衫明显有被鞭笞过的痕迹,素白的衣衫上还染着点点血色。顾瑾汐的眸不由得暗了暗,她只是让那男人将淳于韵送到玉香斋,让柳家兄妹吃个哑巴亏却无处伸冤,顺便报复一下淳于韵。好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她能够算计的;却不想他竟然做得这么绝。
女子的身子本就属阴,山中露重更深;如半夏她们般和衣被人打晕丢进假山尚且受不住,跟别提浸泡在水缸整整**,还是双手反缚。若是运气差些,怕是不用别人出手,淳于韵这辈子想有子嗣,艰难了。
不能生育子嗣的女子,便是身份再显贵,地位再高,又有什么意思;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不知为何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张清逸高雅却冷若霜华的脸,冰冷的眸,分明孤冷清寂带着薄怒,却又宛若皎月揽尽高洁。
他,这是在为自己报仇?
不知道为什么,顾瑾汐的心底竟觉得有些温暖,又有些感动;鼻头酸涩,眼眶也不由得泛着微红。
“太子,我……我们真的没有。”柳昊此刻当真是气急败坏;自己的妹妹什么性子自己知晓,平日里欺软怕硬,动动嘴皮子还行,若当真算计起人来,怕是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更何况他们何德何能,这皇家行馆里里外外的侍卫不少;曼婷绝对是做不到的,陷害他们兄妹的人到底是谁?
至于秦楠,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淳于韵,光是瞧着都只觉得心都揪成了一团。原本还以为是韵儿算计自己,却原来是自己的算计被柳家那蛇蝎女子利用了,当真是可恶至极!
“你还敢说!”
“我……”柳昊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来人呐,把柳家兄妹给本宫抓起来。”秦楠面色很是难看。
柳昊这才是真的慌了,急忙开口解释,“太子明鉴,我们,我们真的没有……七皇子,求求您,就算给在下兄妹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动韵宁郡主半根毫毛啊。”
“太子皇兄,此事尚有蹊跷。在未查明真相之前……”
秦襄迟疑了下,到底安伯候柳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他眸色暗了暗。
“嗤——”
顾瑾汐突然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