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宫受寒,往后受孕、怕是艰难了。”大夫沉沉地叹口气。
“什么?怎么会这样?”秦楠面色顿时变得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这女子多体寒,山中本就比山下更凉些,郡主又被浸泡凉水整夜,会如此也不稀奇。”大夫边说着边开药方,“老朽医术浅薄,不过听闻太医院能人异士无数,许有办法也未可知。”
秦楠闻言,面色这才好了些。
“这是药方,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一次郡主就该醒了。”大夫将药方交给早侯在旁边的梅姑,“若是无事,老朽就先告退了。”
“可恶!”
秦楠着实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安排得好好的,一切发展都是那么顺利;却偏偏给人钻了空子不说,他们竟然还敢对韵儿动手,还害得韵儿……
“不,不,不会的。”香草趴在软榻旁边,双目圆瞪;瞧着顾瑾汐,心头有千百疑惑却不敢开口,她只能生生忍着;看着躺在**上的自家郡主,想到那大夫说的话,她不断的摇头,“肯定有其他办法的,肯定有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实非大家所愿。依瑾汐所言,郡主刚发生这样的事情,此事还是先瞒着郡主为好。”顾瑾汐一副心疼又无奈的模样。
秦楠点点头,凌厉的是视线扫过在场众人,“若是有人胆敢跟郡主泄露半句……”
“奴婢不敢。”众人赶紧跪倒在地。
“哼。”秦楠轻哼,“香草。”
“奴,奴婢明白了。”香草深吸口气,可她此刻却仍旧疑惑着。
她和郡主分明安排得好好的,太子应该是和顾瑾汐……这,这件事情又怎么会扯上了安伯候府的柳家兄妹?难道她们的计谋被她给识穿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不,不可能的。
她们曾仔细打听过,那顾瑾汐可是第一次来丹青山,皇家行馆更是头一遭,连位置方位都弄不清楚,又谈何将人弄到相距甚远的玉香斋去?倒是那柳曼婷,来皇家行馆的次数不少,难道是她对太子有意,想爬上太子妃的位置?
“既然韵宁郡主已经寻到,我等是否能离开了?”
顾子骞对淳于韵可没什么好感,他是带自家妹妹来散心的,一路却尽是遇上这些腌臜事,简直不胜其烦。
“不行,韵儿还没醒,事情真相还没查清楚。”秦楠面色很是难看。
顾子骞顿时面色暗了暗,尾音微微扬起带着明显的不悦,“按着太子的意思,韵宁郡主醒来之前,我们所有人都不能离开皇家行馆了?”
“嗯哼。”秦楠可没心思管他们。
“皇兄,昨夜子骞、谢公子与皇弟在扶摇殿彻夜长谈,过了子时才睡;此事与他们当真无关。”秦襄面色沉了沉,“再者,待韵儿醒来若事情当真与她们有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你将他们拘在行馆也无济于事,不如……”
秦楠面色这才稍微好看些,“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们吧。”
“多谢太子。”虽然对秦楠不喜,可该有的礼节却不能少,“既是如此,那草民兄妹便先走一步。”
谢逸也嘴角含笑,“太子也知,谢某这身子来丹青山一趟不易,也想趁着日头甚好,出去游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