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凝觉得这几日身上舒坦不少,以为也是受了?泽所释的灵气影响。
垂眸抚着又大了不少的蛋宝,脑海里莫名浮现她爹爹那寒冰般的脸庞,若凝顿时就嫌弃的收了手, 心下暗叹这蛋宝可别学他爹整天板着脸, 还是要让她多跟昀儿玩耍,像昀儿一样笑呵呵的多可爱。
想到蛋宝她爹,若凝听着窗外仍淅淅沥沥的雨声, 不禁皱了眉, 以往下雨天那人身上都要难受些许, 不知这瘟神是不是也受不住阴雨天气,转念一想,他眼下并非凡胎肉体,修为又高深的很,应是不会受到影响。
另一边屋舍内, 宸煜望着靠坐在榻上仍胸闷憋喘的主子, 忍不住朝司药摆脸道“药都服下去好一会儿了,为何还不能平喘”
这是在质疑他的医术!?司药顿时就不乐意了,撇了撇嘴朝他说道“你家仙君心疾甚重本就受不住阴雨天气的窒闷, 更何况这崇吾山高耸的很,屋舍还建在山顶处,他自是易憋闷气喘,怪不得本君的丹药”
“没有办法吗”宸煜皱眉问道。
“你若能说动他去山脚下待着,兴许歇上两日便好了”司药说着,压低声线道“他好不容易才睡去,我们莫要扰醒他”
宸煜皱了皱眉,却也只得同司药小声的退了出去。
若凝进来时,屋内也只那瘟神一人,见他以靠坐的姿势休憩便知他还是受了这阴雨的影响。
没办法,蛋宝一直释着光源要爹爹,若凝再不想见他也得顾着蛋宝的感受。
缓步行至榻旁,见那人睡梦中仍蹙眉虚喘着,想来是胸闷的厉害,若凝嘟嘴吹了泡泡递去他唇边试图缓了他喘症,视线落到他起伏颤动的胸前,忍不住伸手探了上去。
“探出了什么?”冷不丁就听头顶传来略显戏谑的声音。
若凝受惊般往后退,若非那人即时揽住她,怕是要摔着。
凔屺蹙眉道了声“蠢”,尽管他眼下喘得厉害,手上动作却极尽轻柔的将那丫头扶坐到榻上。
若凝亦有些后怕的抚着圆隆的肚腹,她发现自己现在不但容易受惊,而且反应还特别慢,就好比刚刚她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快摔着了,当真是身子重不利索了?
凔屺扫了眼那蠢蚌精,抚胸缓了缓,重复道“探出了什么?”
若凝微愣了下,朝他应道“仙君曾断过心脉”
凔屺微挑了挑眉,想要说什么却突然紧紧按住胸口,吃力的喘着。
刚刚吹的泡泡早在那人伸手去接她时飘至了旁处,若凝皱眉又给他吹了个递去,忍不住说道“仙君既不适应此处,不若尽早回上界司瘟府休养吧”
闻言,凔屺不悦的蹙了眉,到底是忍住没朝她动怒,只淡声道了句“本君的妻女在此处,本君自是不会离开”
若凝微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所谓的妻女是指她和蛋宝,当即便否认道“凔屺,我何时嫁你了”
凔屺微微一噎,沉着脸冷声道“本君有说是你吗”说罢又怕惹得那丫头气急胎息不稳,只好自己气闷的揉了揉泛疼的心口,僵硬的放缓了声调朝她说道“苏府名碟上不是你名字吗?”
若凝很是认真的朝他反问道“凔屺,苏府名碟上有你的名字吗?”
凔屺气得呼吸一窒,抚胸喘了良久才堪堪缓过那口气。
“龙嗣在此,你还想抵赖不成!”
“我腹中有的只是蛋宝,没有龙嗣!”
“咳呃…咳咳咳咳…”
许是气极,凔屺竟猛地咳出血来。
“凔…凔屺!”
若凝是真被吓着了,她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却也没想真将人给气着,见他咳了血顿时便慌了神,半晌才想起要去唤司药。
担心这丫头一会儿又摔着,凔屺捉了她手腕将其拦住,低咳道“无事,淤血罢了”
若凝听他这般说,便乖乖的没动弹。
见那人趁势揽了她将她抱在怀中,若凝不高兴的皱了眉,却是没趁他不舒服挣开他的怀抱。
良久,才听那人低叹道“蛋宝…便蛋宝吧…”
这是认了她刚刚所谓没有龙嗣只有蛋宝的说法了?
若凝不是个爱较真的人,甚至很多时候她比较随性又好说话,只是不知为何对着这瘟神她就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她是真的不喜欢同他待在一处。
“凔屺…”若凝低低唤了声,却在听到耳畔那好不容易渐渐平稳的呼吸时,没再开口说什么,生怕扰着他休息。
凔屺亦是难得睡这般舒适,虽然仍有些不适,但胸闷心悸倒缓了不少。
扫了眼屋内未见着那丫头的身影,不悦的蹙了蹙眉。
正巧宸煜端药进来,凔屺冷声问道“蠢蚌精呢?”
宸煜的表情有些许不自然,想了想,朝他应道“说是来了朋友,仙主陪着出去逛逛了。”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还是尊一声仙主要好。
朋友?还特地要陪着出去逛的朋友!?
“将元檀给本君叫来”
“龟妖同他们一起去了”
“江亭臻呢!把那鲛人给…”
凔屺说着又气促的抵着心口揉按,宸煜见状忙上前侍奉他用药。
扫了眼窗外的时辰,凔屺这一看险些没将刚饮下的药给喷出来。
那蠢蚌精竟敢趁他不备将他的屋舍给挪至山脚下!
宸煜默默挪开视线,没敢说若非将屋舍挪至山脚,主子也不会难得睡的这般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