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声音一顿,笑成也听见卫邵歌说的话了,他马上就转身站起来。
舒雁待人接物很讲究礼节,况且他对卫邵歌印象很深,这时候也跟着站起来,“哦,你是笑成的舍友么!叫卫邵歌,我记得对不对?怎么这两年都没见你到家里玩。”
卫邵歌和舒雁互相让着坐下了,舒雁就问起来他最近情况,工作之类,笑成完全插不上话。这会也完全没心思再听罗宇说什么了,在一边端着杯子不停的喝水。
直到听见舒雁兴致勃勃提议了一句——
“你条件这么好,怎么一直没有女朋友啊?我朋友的女儿还不错,收入稳定……”
他顿时听不下去了,重重的咳了一声。
卫邵歌马上就转头过来看他,脖子扭的时候刚好就把本来藏在衬衫下面青紫的吻痕漏出来了一下。
“没事吧?”
笑成摆摆手,“喝水呛到了。”
他说着看向舒雁,“妈,一大早的,不然我先送你去酒店,那边都订好房了,到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
说完他又看向罗宇,沉吟道,“要是你自己没什么事儿,就一起来吧?”
他的语气态度虽然十分客气,但也明白的流露出不怎么待见的意思。
舒雁这次倒是没说什么,在哪端着杯子一句话没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罗宇也是很敏锐,自然看出了笑成的意思,但仍旧是开朗的笑笑,“我肯定是没什么事儿,礼物如果您不肯收,那不知道能不能给个让我请客吃饭的机会?”
笑成挺不愿意的。
大概是对方给他第一直观的感觉和卫邵歌很像,让他非常不喜欢。但这样迁怒对舒雁又是不礼貌的。
笑成也就不置可否一笑,“行吧,那我们现在就下去。”
他拉开门让舒雁和罗宇先下去了。
转身靠门边等卫邵歌,就看见人又重新坐回沙发里,低着头一声不吭。
笑成等了两分钟,发现对方确实没有行动的意思。
他察觉出了点异样,走出去跟舒雁说自己一会下来,小区绿化还不错,让她先随便走一走。
笑成说完就折回去了,倒也没注意舒雁沉默的有些不同寻常。
电梯换换下降,罗宇手里站在门口的位置,舒雁更靠里面一些。
等到降到一楼的时候,舒雁突然开口,“你还没吃早饭吧,走,阿姨请你吃早茶。”
罗宇转头看过去,“我现在也不饿,不然我们等等学长下来一起?”
舒雁似乎想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没事儿,你要不介意,带我参观一下s大?等一会笑成下来,让他开车进来接我们就是了。”
s大穿过一条马路就是,这一次罗宇欣然同意。
“怎么了?”
笑成反手关上门,走过去问了句,对方没有反应。他一抻裤子,半蹲在卫邵歌面前,“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卫邵歌仍旧低着头,“你去吧,我今天还有点事。”
他情绪不高。
笑成却微微松了一口气。
对方愿意在他面前坦露出真实的情绪,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他知道对方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如果卫邵歌真心想要瞒过他,他说不定还真就注意不到了。
这对他们都不好。
他已经知道,卫邵歌长期以来都在服用抑制类的药物,以前还包括安眠药,笑成在察觉之后,坚决让他停了。
晚上睡觉总是有他陪着对方,只要卫邵歌不睡觉,笑成绝对不会先入睡。
最开始连续通宵了两个晚上,笑成白天也不肯合眼,撑着黑眼圈疲倦得不行还要远程处理公司事务。当天晚上卫邵歌就比他先睡着了。
笑成还担心他在装睡,后来发现人是真的睡了,他心里一松,几秒就入睡。
他看了一些资料,发现那些激素调节的药物对身体副作用很大,会给脏器产生负担。这个卫邵歌肯定比他还要清楚。正因为这样,才没办法随意停掉。
笑成觉得这真是他最无力也最有勇气的时候。
对于对方难过的症状,他心疼却无能为力,同时也充满勇气,坚信他们最终会踩上干爽结实的河岸土壤。
一切都会好的。
他这么想着,坐在卫邵歌身边,如同多年前第一次,亲眼看到对方失控时一样,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心,轻松的笑起来,“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放心,你在我妈心里印象可是非常不错的。”
卫邵歌顿时扭了下头,挑眉,“你这是说谁呢?”
语气里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但他还是坚持道,“还是下次吧,我今天实在没有情绪。”
笑成有些疑惑,看了对方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