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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故事肯定是到后面才精彩啦,希望大家能继续看下去吧!
最后求个预收,戳作者专栏可见——>《我拥凛冬》。
1.
林柿初中毕业那年,东街上人人都在传:三中那个叫谢久霖的狼崽子,爹不养娘不爱,带着一群小子到处打架占地盘,以后八成丧尽天良,净做坏事。
偏偏她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倒还在同学录上写下一句真挚祝福,偷偷塞进他抽屉角落。
结果当然是在一众小弟们的笑声中被他当做笑话撕碎,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很多年后,昔日摸爬滚打混迹于尖沙咀的少年果然摇身一变,成了名震江湖的风云人物,无恶不赦,呼风唤雨。
而她依旧寂寂无名。
甚至被一群不良少年堵在小巷口,只得蹭着这老熟人的威风,故作镇定地大喊:“你敢动我,知不知道我男朋友是谁?!”
“是谁?”
“是、是……”
她还没来得及答话。
那小混混忽而被人猛一脚踹跪,倒翻在地,锃亮皮鞋抵住面颊轻碾。
为她解围的男人懒洋洋睨她一眼。
却又声调轻慢,似笑非笑地低头问:“湘赣帮谢久霖,傻仔,听过没有?”
2.
林柿从前听人说,这世上的暗恋大多都有因无果,她对此深有同感,亦深表赞同。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谢久霖钱包里一张破破烂烂,被胶纸粘好的信纸,上头隽秀小楷一笔一划,写着:谢久霖,祝你学业高升,前程似锦,做个对国家,对社会有贡献的好人。
十四岁的谢久霖在下头龙飞凤舞地回了一个字,好。
后来他果真没有辜负她的金玉良言。
3.
“这个世纪疯狂,没人性,腐败。你却一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弗朗索瓦丝·萨冈
第十六章 16
楼下隐约传来车停入库、迭声迎接的动静。
宋嫂的嗓门格外大, 开口便嚷,“少爷怎么回来了”、“有什么急事,公司那边处理完了吗”, 这么两三句下来, 纪司予答没答不知道,方圆四五里,大抵都知道了纪家四少因私误事,工作时间公然早退的失职行径。
卓青听在耳中, 面上波澜不惊。
只对着镜子,继续手指轻挪,将浅豆沙色的口红渐次晕开。
她的五官生得平而柔, 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 鹅蛋脸,柳叶眉, 笑有梨涡浅浅,顽时虎牙冒尖。虽不算一等一的美人,却自有一派清冷婉约的秀致, 稍作点缀, 便足够亮眼。
再过了约莫三四分钟,她刚定妆完、将方才用来轻夹发尾弧度的卷发棒放回原处,外头不出所料的传来几声响。
门开了又关, 脚步声不紧不慢, 停在浴室门口。
她一转头便见着他。
四目相对。
纪司予的眼神瞥过她腿上笨重的石膏模具,又向上,掠过她那并无半分慌张异色的清秀面庞。
“阿青, ”他说,像是故意缓和气氛, “进来的是我,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卓青笑得敷衍,接话的声音仍嘶哑着:“因为除了你,没人会随便推门进来主人房。”
语毕,便面无表情地拖着那石膏腿,一跛一跛往外走。
他们错身而过。
卓青心气未消,索性当他不存在,自顾自走到衣柜前,挑出一件米白色针织裙。
而纪司予斜倚在浴室门边,转个方向,视线一眨不眨地跟随她走动时狼狈身影。
没有过去惹她生厌,倒是很冷静地提点:“阿青,用装摔这个方法,就算卸了石膏,你或许还得装一段时间跛子。”
言下之意,她用了下下策,自讨苦吃。
卓青懒得搭话,甚至连当时跟白倩瑶一语带过解释缘由的精力都匮乏,理也不理,背对他脱去睡裙。
颈长,肩薄,腰细,腿直。
她的背脊笔挺,瘦出匀称而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冷玉白瓷般的颜色,有如橱窗中易于碰碎的精致玩偶,是常年精心保养维持的上佳状态。
可惜她背对他,自恃美貌,却毫无诱惑的意思。
仅仅只是像例行公事般换下衣物、穿上便服,笨拙地把自己腿上的累赘也一并藏在裙摆下,便随即拉链一拉,头上贝雷帽一扣,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身后视线紧随,而她置若罔闻。
只对着房间里的落地镜,检查数遍穿着无误,这才重新坐上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