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衣帽间里,传来一声暴喝。
——“纪司予!你蹭到我口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形成致命打击的前奏,就要用尽量温柔的手法卸下对方心防。
我的崽崽里,纪司予真是心机第一名,写得他妈妈我头都秃了,卡得相当销魂。
宴会后面滴一大段还没写完,试着加个更,不过肯定也是明天早上才发了哈哈哈,不用等,起来再看吧。太困了没写完,5号晚上一起更,把宴会篇结束
等等。
还有一件事,我先去买个防弹衣。
以免今天小格撒下的糖,变成明天读者朋友们向我飞来的刀片……(后台等着小剧场出场的宋某人:妈,我给你买坦克好不啦?)
小格:……我谢谢你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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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27
檀宫平日里不对外开放, 几乎严防死守着,与外界的普罗大众划开楚河汉界。
不过短短一个月间,便两次因一家家事而大开门户, 自打建成以来, 属实是头一遭。
故此,光是各家住户门外调来的安保团队,遥遥望去,规模已然堪称可怖。
上午九点整。
与同行而来、正排队接受安检的其他车辆不同, 一辆纯黑色的宾利慕尚,率先安稳通过大门,驶入直通别墅区的绿植大道。
“……从前一年到头, 就顶多为了奶奶寿宴开这一次门, 但我们不久前才给你办了接风宴,连着两次, 也难怪安检越来越严,怕会闹得其他住户有意见。”
宾利后座,卓青扭头看向那依旧大排长龙的车列, 出声感叹:“不过, 我还真的很好奇,奶奶到底是怎么说服那群把隐私看得比天大的邻居的?”
纪司予翻过膝上一页报纸。
“以她的性格,”他话音漫不经心, “大概也就是跟他们说, 这里是中国,要守中国人的规矩吧。”
“嗯?”卓青歪头瞧人,“怎么扯到这上头去了?”
“小事化大, 大而告之才能唬人。对外国商人,就跟他们摆谱讲士农工商;是国内熟面孔, 就用我们纪家的面子,好声好气谈谈生意,不伤和气;至于偶尔来度假的什么王子,你忘了,我们家往上数三代,出过好几个外交官。”
纪家老太太一生出得厅堂,不下厨房,从贤内助熬到一家之主,别的不说,跟她打过交道的人,大都不得不叹:这老人家,确实把外圆内方的处世之道学了个十成十。
可惜,眼下这群孙子辈里,学到她几分精髓、还能活学活用的,也就只剩下个纪司予。
——不愧为“手上瑰宝,喉头鱼刺”。
卓青虽然没有这一点就透的待人处事觉悟,但蓦地联想起过去老太太过去对纪司予的这句形容,倒也释然。
想来想去,不再多问。
只珍惜这最后到场前的时间,复又从随身的手包里摸出临行前准备的小纸条,把上头叫人抄录下的部分重要新宾客的生平大事,再一目十行地默记一遍。
谢饮秋,国画大家,五十岁,代表作《游园惊梦》、《故人狂想》、《发妻》;
霍礼杰,港城霍氏集团ceo,湘赣帮话事人;
魏延及其妻女,地产大鳄,京圈贵贾,不久前与纪氏基建竞标京津冀城际铁路投资案,以五千七百万差额惜败于纪司予手中。
……
底下还有长长数列。
卓青越看越头疼,细细想来,今年寿宴上,除了每年都能见到的那几家,倒是真的多了很多平时难得一见的新面孔。
京、沪、粤港,三大派系,军政商各界名流汇集一堂,隆重的叫人有些莫名其妙——
甚至,颇有种改朝换代,宣告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继位的即视感。
卓青想象了一下纪家人上演九子夺嫡的场面,再想象纪司予剃个光头……
“笑什么?”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改头换面的某人,在旁边蓦地插句嘴:“阿青,你现在就像个临阵抱佛脚的插班生。”
卓青回过神来,将那纸条叠了几叠,塞回手包里,郁卒地应一句:“谁让顾姨今年名单都不给我看,我还以为就是往年那些人,结果今年排场这么大。”
“奶奶年纪大了,越老就越爱凑热闹,”纪少似笑非笑,“随她去吧。”
毕竟,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后话不提。
他话音一转,忽而又揽过她并无配饰的右手,把玩着她纤细骨节,“不过,既然都知道排场大了,那戒指怎么不戴上?我本来还等着看我们阿青戴着大钻戒炫耀老公的。”
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