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宁这个时候去把话说清楚，很可能影响到他接下来一个月的复习。
裴洛书只是把自己写的那行字给楚宁看了一眼，之后又把演算纸收回去，又写了些什么，才给楚宁推过来。
楚宁低头去看……
上面裴洛书用中性笔写着：以后你会遇见许多人，会有许多人喜欢你，关心你，希望那个时候，你能很简单的告诉他们，你有男朋友了。
裴洛书的字好看且工整。
楚宁这些日子也感觉到了。
自从她头发留了起来，也不像以前那么瘦之后。
她在去参加比赛，总会有男运动员来关心她，或者和她搭讪，想问她要联系方式。
都被她拒绝了。
楚宁在裴洛书那行字下画了个ok的手势。
过了一会，纸又被裴洛书推了过来。
他在最下面写道：心脏不好，受不了和你分手的这个刺激，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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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这一个月，楚宁每天的生活安排比在省队还满。
她早上会在早读前去学校慢跑一个小时。
白天除了上课外，晚上10点多回到酒店还要做脚的康复。
偶尔还会再做做题。
裴洛书给楚宁找的方法确实不错。
她通过一类题一类题的熟悉，已经能掌握不少类题型了。
而楚宁和裴洛书天天的出双入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在谈恋爱。
即便如此，每天早上应舟都会给楚宁送一罐牛奶。
楚宁每次看着牛奶，想着裴洛书的话，内心特别有负罪感。
可她又怕影响应舟高考，只能在当着他的面，把牛奶喝了，还不忘说一声：“谢谢。”
高三一周休息一天。
裴洛书陪着楚宁去医院做了理疗，两个人中午去e市的综合商场找地方吃饭。
中间楚宁去洗手间。
洗手间在商场超市入口的门口。
楚宁用完洗手间出来，正好撞上一个人！
韩凤玲。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很明显，韩凤玲第一眼没认出楚宁。
在楚宁想走的时候……
“楚宁！”韩凤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毕竟是亲女儿，只是长了个头发，韩凤玲只是稍微反应了一下，就想起来了。
楚宁脚步微微顿了顿，假装没听见，想继续走，韩凤玲直接从后面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大吼：“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敢不理我了是不是？”
楚宁转头，很平静看着身后的韩凤玲，“不然我要亲切的叫你一声妈吗？”
两世记忆重叠。
楚宁已经记得，上一世她被高中开除后，韩凤玲是怎么歇斯底里的咒骂她的。
让她本来就暗无天日的人生变得更加绝望。
楚宁的态度，是韩凤玲绝对没想到的：“你能耐了？我告诉你，不管你叫不叫，我就是你妈！”
这话，也确实没错。
楚宁问她：“那你知道当妈应该做什么吗？”
“怎么？你长这么大，我是冻着你还是饿着你了？”韩凤玲死死抓着楚宁的胳膊，“你现在长大了，自己能赚钱了，能耐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赚钱就得孝敬我们！因为我是你妈！”
哦，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楚宁丝毫不意外。
这才是韩凤玲嘛。
她的人生离了钱，估计也没什么人生目标了。
“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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