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呆立了几秒钟,默默转身遁逃。
这女的神色淡淡,可脸上分明写着一句话:心情不好,生人勿扰,近身者——阉了你!
南风一支烟抽完,过了片刻,有下意识的去拿烟盒,可手上陡然一轻,烟盒空了。
她握着空盒静了一会,然后绷着脸将软烟盒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废物娄中。
她不会再等。
教练正在清理场地,听到休息区处传来声响,转头一看,摇椅正小幅度的轻轻摆动,而椅子上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南风站在路边,手里拿着刚买的一包烟和手机,她把烟盒拆开,拿出一根烟来衔在嘴边嘴边,没点燃,却划开了手机屏幕,翻出电话薄。
屏幕的光亮映在她雪白的脸上,她低头看着号码栏中‘季逸’那两个字,手指在通话标识上犹豫了一下。
她这才意识到,之前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从来没有主动打过一通电话给他。
无论是在s市,还是在加勒比海岸海天一线的小岛上。
他们之间似乎一直都在偶遇,不经意的重逢,却从未有过一次正式的相约。
除了今天。
这也是第一次,他毫无预兆的放了她的鸽子。
那她打这通电话是要干嘛?难道是想解释?解释一下昨晚他看见她被别人拥入怀中的那一幕?
这件事她向来不擅长,也从没做过。
更何况,他是谁?又她的什么人?他对自己的定位又在哪里?
她跟她解释的着么?
南风长长吁出一口闲气,手指下滑,翻出舒嘉的号码,没有犹豫的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她直接问:“你在哪?”
“你回头。”
南风握着电话转身,果真看见了舒嘉的车停在了百米开外。
她挂了电话,直接走过去,上了车。
舒嘉问:“我将功补过的时间到了,说吧,咱吃哪?”
南风扣好安全带后才将一直叼在嘴里的那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说:“回家。”
“哎?”舒嘉不解,投来意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