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也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
“我也不想再一个人。”
“南风。”季逸附身,将头埋在她手边的床沿上,似是乞求:“陪着我,不要走。”
别离开我,求你。
午后的暖阳中,安静的病房里,高大的男人伏在病床边上,压抑而隐忍的哭泣。
季逸向疗养院的上级卫生部门递交了辞呈,上级领导的批复当然是不同意,像他这样的业内人才,不要说辞职,请个长假都是行业损失,季逸却很坚持,说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一刻都不能耽误。
卫生厅的负责人问:“什么事情能比你钟爱的事业还重要?爱情?好,就算你是赶着去结婚,大不了婚假休的时间长一些,总没有必要辞职吧!”
季逸说:“不能耽误我的病人,我长期不在院里,他们的治疗就会被迫间断,这样不行。”
负责人大手一挥,打断他:“精神科的心理医生有的是,但是你却是独一无二的,不管你要去干什么、去多久,最后都得给我回来继续坐镇!你踏心的该忙忙,忙完了回来就成!”
季逸无法再推脱,只得作罢。
他回到疗养院,与院里其他几位负责人交代交接了近期的工作,赶回医院前又想起来,要去家里将随身物品与衣物收拾一下,一齐带到医院。
他要一直陪着她,不管她是睡着,还是醒着。
刚出了疗养院的大门,方怡便追了出来,他停下步子,她猛地扑上来,撞进他的怀里,死死攥着他的衬衫不肯松手。
季逸说:“你放开,我赶时间。”
方怡哭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连工作都放下,说走就走?!”
季逸将她扯开怀里,说:“与你无关。”
方怡双眼通红,怔忪的望着他,喃喃道:“又是她,是不是?”
季逸没了耐性,皱着眉,转身要走。
方怡追着他的步子,哭着威胁:“你走了,就不怕我把她的那个朋友从院里赶出去?!”
季逸说:“我走了,院里还有别人,你办不到,而且别忘了,你还是个医生,说这话前,先脱了这身白色大褂。”
方怡一愣,继而抓着他的手,苦苦哀求:“哥,我口不择言,但是求你,你别去,别再理那个女人了,求你!”
季逸:“别再叫我哥,我配不上你这样的好妹妹。”
“季逸!”
方怡终于被激怒,暴戾之下,原本深埋在心里已经腐烂的那些话脱口而出:“你不能去!”
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狠狠道:“知道她为什么想方设法也要离开你吗?是因为她害怕!有件事,她瞒着你,一直不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