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湛言在办好她妈转院的手续就回国了,看着机场往来的人,双眼愈发清冷。
接下来,找好出租的房子,打了电话给李虎约好比赛时间,顺便找了一份修车的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也还行。每个星期她会去医院一趟。
中国a市街上人来人往,两旁大厦拔地而起,今天她穿着白色衬衫下面一条浅绿色的牛仔裤配着一双暗色布纹的运动鞋,头发已经长长了一些垂在耳边,刘海浅浅遮过她眼角的那道疤痕,精致的小脸完全露出,眉目秀雅,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忍不住惊艳,她长的像她妈偏多,可这双眼角却遗传了他父亲冷漠深邃的眸子,瞳仁黑而明亮,却轻易让看到这双眼睛的人感到惧怕,明明一双清澈的眼睛却偏偏给人一丝阴冷的感觉。
尽管她穿着最普通的衬衫加牛仔,身上的气质卓然,透着神秘和清冷,让人难以接近。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加上她眉间的英气,让人完全不怀疑她是个男人。
街上来往的路人见她纷纷回头看个几眼,湛言一律漠视,自顾走着自己的,视线落在摊贩摆在地上最上面的报纸头条,只见上面写着“陆氏长子陆臣熙与李氏千金李宁绯今日帝天酒店订婚”,下面是两个人的图像,陆煕臣一身白色西装,一副优雅天成的姿态,推着轮椅上的李宁绯,今天她穿着粉色的礼服,虽然坐在轮椅上,可脸色红润羞涩。
瞳孔一缩,指节都捏的泛白,这辈子哪怕眼前这两个人烧成灰,她都认得,一个是她曾心心念念对他掏心掏肺的男人,一个是柔弱无辜的所谓妹妹,其实他们两人会在一起,她一点都不惊讶,李宁绯喜欢陆臣熙她早就知道,否则她以前也不会因为李宁绯一直跑来献殷勤而每次与陆臣熙冷战。
那时候她记得,她喜欢他,也因为同是女人所以一眼就看出了李宁绯的挑衅和与对他的爱慕,那时候,这个男人是怎么和他解释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只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而已,而后他确实也与李宁绯保持距离,所以她对他也是更加的信任,觉得自己确实是误会他了,所以她更是掏心窝的对他好,她蒙湛言这小半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谁低过头?除了这个男人。
她早就该知道他们不过几年的感情怎么敌得过他与那个女人十几年的感情,那个女人也是个狠的,为了嫁祸给她,毅然从三楼跳下,哪怕会死会终生残疾,她也要拆散他们,让他恨她。最后果然如了那个女人的愿,他恨她恨的想让她生不如死。
如今想想,只不过一个男人而已,要是他不喜欢她,他可以明说,她也绝对不会自甘堕落缠上去,她的爱情可没有那么廉价,她也没有那么下贱,双拳握拳,一根根指节泛白,骨头仿佛要崩裂。只是,她怎么也想到最后这个男人竟然那么冷酷无情,利用自己的势力将她亲手送入监狱,她恨他!更恨自己!这一次,她再也不爱,她要让他亲手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第十一章报复
陆臣熙,你真狠,哪怕你真不曾爱过我,对我没有丝毫感情,也不该把我推入火坑,我在那里生不如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为了那个女人,你果真可以这么轻易对我残忍,如果当年断腿的人不是她,而是我,你又会怎么对她?低嘲一笑,陆臣熙,你一定下不了手吧!你可以对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宽容,却独独对我残忍,你宁愿让我受伤也不愿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对于你来说,我是什么?难道就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可以肆意挥霍我的爱情?
在监狱里生活了五年,她早已经把所谓的良知踩在脚下,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她只想活下去,在那里她只能靠自己,弱肉强食,没有实力等待自己的下场远不止死亡,至于爱情,是什么东西?她不屑了。
李宁绯,你不是那么喜欢他么?不是一直想嫁他么?唇角勾起冷笑,只要我在一天,你们休想好好在一起,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一点点慢慢的还!
在路边摊买了一个帽子,一路打车坐到帝天酒店,下车,风吹过她的头发,她只觉得心冷的厉害,五年了,陆臣熙,你是否早已忘记了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你轻易一句话,就让我在监狱度日如年呆了五年,因为你,我妈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如今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植物人,这些帐要怎么算。眼底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清澈的眼睛却如同一潭死水没有波澜,压下帽檐,唇角勾起冷笑诡异残忍的令人心惊。
走进酒店大门,四壁辉煌富贵,坐上电梯,冷着脸目光没有波动,到了52层,电梯门开,缓缓走进喧闹的场所,四周人员攒动,觥筹交错,随手拿了一杯威士忌,目光一眼扫过去,湛言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依旧习惯穿着白色的衣服,今日他一身燕尾蝶剪裁的白色西装,比五年更加成熟了,面庞轮廓分明,带着雅致的笑意看起来温文尔雅俊逸非凡。一举一动透着沉稳与浑然的优雅,五年了,陆臣熙,五年了!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我能够能从那个肮脏的地方一步步爬出来?轻轻抿了一口,口中带着浓烈酒精的气味,味道早已不同。右手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嘴角冷笑。我还真是期待我们的第一次的见面!
收回视线,走出大厅。
酒店专柜化妆间,只见一个坐在轮椅的女人笑的羞涩,今日她一袭粉色礼服,卷卷的波浪卷长发散在腰间,面容精致,左颊带着卷卷的酒窝。
“姐,你今天真漂亮啊!一会儿臣熙哥看到这么漂亮的你一定会看呆的。”李宁真手搭在轮椅上,满脸笑容祝福,转头喊了身边的的另一个女人:“于洁,你说是不是?”
于洁相比她们两姐妹,长的有些普通,满脸心不在焉的,听到宁真的话,好半响才回神立即道:“是啊!是啊!”于洁勉强跟着笑起来。
“好了,就你嘴甜,好了好了,你们帮我去外面招呼客人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李宁绯笑着说道,嘴角幸福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可是…姐…”李宁真有些不放心,想要拒绝,话没说出口,李宁绯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不用担心,宁真,我自己可以,快出去吧!外面还有事情忙着呢?”
李宁真看了一眼她姐,又看了看于洁,只要应了,走出房门。
李宁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终于幸福的笑了起来,她等了这一刻,等了十几年了,除了那个女人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臣熙臣终于接受了她,当年她自己从三楼跳下去断了双腿,然后嫁祸给那个女人,后来终于拆散了熙臣和那个女人,低头看了一眼麻木的双腿,就算她瘫痪了又如何?她爸已经为她早了最好的医生,相信她一定有机会站起来的,而那个女人,眼底一片阴毒,这一辈子只能死在监狱,一个女人进了全是男人的监狱,想活都难,想想就大快人心,谁让那个女人不识好歹,要与她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