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走过来解释:“幼儿园的所有费用姜总都付过了,睿睿有自己单独的平衡车,你放心吧。”
汪郁笑着直起身:“辛苦张姨了。”
“辛苦什么,有睿睿在,我觉得每天都过得乐乐呵呵的。”
汪郁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牵强。
回到自己的卧室,汪郁仔细看了看那把刀具,做工精致,轻轻一弹,锋利的刀刃在她面前闪过一道光。
一把好刀!
汪郁叹了口气,将刀放到了床侧的抽屉里。
心里对那个冷面的男人,莫名生出了一丝怜惜的心态。
天下竟然有比自己还要可怜的人!
早上,袁丹果送任生兵去上班,顺道想去菜市场转转,可车子刚驶出小区,就有人拦住了去路。
林经理胡子拉茬地站在路边,等她车子停下,自顾走过来,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袁丹果表情不悦地睨他眼:“林经理,你要做什么?”
林经理从兜里掏出一支烟,不管不顾地点上,他深吸一口,右手放到一侧,然后看向袁丹果,“袁姐,你不能过河拆桥。”
袁丹果心烦气燥地,“你还有脸说,好好的事情让你搞砸了,我没找你要回好处费就不错了,你可倒好,竟然倒打一耙。”
对付汪郁这件事,袁丹果支付了林经理一笔不小的费用。人在金钱面前容易失去判断力,林经理便是。他一看袁丹果为件芝麻粒大小的事情,竟然愿意掏那么大一笔钱,当下就痛快答应了。
可没想到碰上了硬茬子,莫名其妙就栽了。
他失了工作内心便有些不忿,所以特地找上门。
他再次吸了口烟:“袁姐,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求到你的门上,若是你能帮兄弟一把,这事就这么过了。如果不行,我只好去跟汪郁挑明,你是幕后主使。”
他眼神邪邪地盯着袁丹果的脸,果不其然,袁丹果的表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怕了!
袁丹果为这件事已经彻夜难眠了。
如果让汪郁知道是自己所为,再告诉姜智豪的话……
她冷然道:“行了,你的工作我会帮你想办法,你消停待着,等我电话。”
林经理脸上露出得逞般的笑容,“谢谢姐!”
他爽快地下了车。
坐在车上的袁丹果,早没心思去早市上买菜了。
她的心头笼罩上了一大片乌云,无论她怎么费力拨拉也拨拉不开。
她快被乌云压得喘不上气了。
汪郁这几天陷入了空前的忙碌中,那些承诺要赠送给顾客的气球编织礼物,整整花费了她近三天的时间才全部完工。
程不雷对于她的手工表示出了极大的惊叹。
“汪经理,你这手艺,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就凭你这手艺,咱卖啥饮料啊,直接卖这个就行。”
汪郁恨恨地扫了他眼,“你还真拿我当工人啊,”她摇头,“我会编织,但却不爱编织。这只是硬着头皮的一时权宜之计,要真让我天天干这个,我还不累吐了啊!”
程不雷深表遗憾:“原来汪经理不喜欢这活儿啊,你有这特长却不拿出来用,可惜可惜!”
“甭可惜了,赶紧送货!”汪郁把手一挥,像撵兔子一样往外撵他。
另一头,沈英博很难得地出现在了姜智豪的办公室。
他坐在沙发一侧,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梗着脖子看正坐在桌前忙碌的姜智豪。
“亲爱的姜总,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姜智豪从文件里抬起头:“你就够意思了?谁让你告诉汪郁我喜欢什么了?”
“难道你不喜欢气球编成的熊?”沈英博故意说道,“有次任意编了只给你,你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不小心给你戳破了,你好一顿给我甩脸子。”
姜智豪的眼神暗淡下来:“有什么用,到头来,那件礼物不一样爆掉了……”
任意死后,有一次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那只熊睡觉,天亮之后,发现一屋子全是气球的残片。
任意留给他的念想,就这么没了。
“说说吧,你跟人家发展到哪一步了,怎么着就让人琢磨着给你送礼物了?”沈英博问。
“我们登记了。”姜智豪表情平静地回答。
沈英博嗖地直起身:“登记了?!”
姜智豪垂下眼睫,“你没听错,就是登记了。”
沈英博趴到姜智豪桌前:“你,你该不会是赶什么时髦,闹什么假结婚吧?”
姜智豪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定定地看着沈英博:“怎么着,不行?”
沈英博用手捂头:“真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