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任意很自然地站起来,端起盘子就要送去厨房。
姜智豪沉着脸阻止她:“不许,饭菜你做就做了,但刷碗的事情,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做。”
任意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为什么?”
姜智豪端着盘子往厨房走,“你不能剥夺我刷碗的乐趣。”
任意双手在空中擎了半晌,又慢慢坐下去,继续用手支着下巴看他。
他的背影无敌地好看。
身材颀长,腰线、肩膀都绷得笔直,哪怕端盘子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做起来都带着一股优雅的味道。
任意傻呵呵地笑。
她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平生第一次主动抓住一个男人,便是个天下难找的极品。
她傻乐了一会儿便听到厨房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她愣了下,慌乱起身跑向厨房。
姜智豪正蹲在地上捡拾盘子碎片,看到任意进来,他尴尬地笑了笑,“岁岁平安。”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用一句话来掩饰自己犯下的小失误。
任意倚在门口哈哈大笑。
她喜欢他明明不会洗碗还要动作笨拙抢着做的样子。
看着她笑,姜智豪唇角不自觉溢出笑容,他有条不紊地捡拾了碎片,站到水槽边慢悠悠将余下的碗刷好。
任意全程都在嘻嘻哈哈地观看。
刷完碗,归置好,姜智豪湿着双手,一步一步走近任意,趁她还在傻乐的某个瞬间,一弯腰将人给抱了起来。
任意被猛然抱起,“啊”了声便开始踢蹬双腿。
好像他湿着的双手触动了她身体的“笑窝”,她浑身都成了痒痒肉,又痒又酥,只想着赶紧跳下来。
姜智豪将她抱到洗手间门口,轻轻放下,“大寿星,快洗个澡吧。”他故意在她颈窝里嗅了嗅,“你身上都是厨房的味道。”
任意的笑声瞬间止了,她身子一扭不乐意地进了洗手间,砰地一声关上门,气鼓鼓地站到洗手台跟前。
竟然敢嫌弃她,太生气了。
姜智豪说过那句话后,用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笑着走开。
洗手间跟上次不一样,毛巾、浴巾、浴袍,包括牙具,全换了,任意抓过浴袍抖搂开,粉粉的颜色,腰间绣了一朵花,她贴近眼前,花朵中央绣了“ry”两个字母。
任意眨眨眼睛,低语:“我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想到这里,她甜甜地笑了,已然忘掉刚才为何而生气了。
洗完澡出来,任意没看到姜智豪的影子,她湿着头发跑入自己的卧室,令她失望的是,床品并没有变,依然是暗暗的色调,她挪挪屁股躺到床上。
躺了会儿,她忽然跳下床,将关紧了的房门虚虚开了一条缝,复又跳回床上。
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任意憋不住了,赤脚跳下床,拉开房门,抻头往外看了眼,姜智豪卧室的门关得紧紧的,客厅里亮着灯,她不确定他待在哪个房间。
她脚尖点地,似是而非地站了会儿,重重地一跺脚,啪嗒啪嗒回了床上。
啪地关了灯,她拉起被子蒙住头。
心里恨恨地骂姜智豪这个臭家伙。
说好了她的生日听她的,可他人呢,人呢?
人不在,怎么听?
她正自我烦恼的时候就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在被窝里紧张地睁大眼睛,两只耳朵仔细倾听。
脚步声近了,近了。
她知道他就站在床前了。
任意一动不动,眼睛在黑暗中骨碌碌转来转去,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
他不来,她生气。
他来,她却紧张了。
姜智豪懊恼地摸了摸头发,轻声低语:“睡了?”
他刚才在书房里看了会资料,没注意时间,竟然过了好久。
他有些自责,想要过来道歉,可她安安静静躺在被窝里,好像睡着了。
姜智豪站了一分钟左右,任意保持静止不动,他想了想,双手伸开,贴着床铺,轻轻插入任意身下,手一抬,轻松抱起她,往里挪了挪。
她窝在床铺中央,根本没他的地儿。
挪完,他去关了卧室的门,躺在她的身旁,并小心地将被子拉至她的颈间,方便她呼吸。
任意已经装睡,此时睁开眼睛似乎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