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爱之深,责之切”。
锦瑟觉得,如果庄易与刑少鸿之前真的是兄弟的话,那关系肯定不是一般的铁。只有以前真的那么好过,恨起来才能那么彻底,比恨一般人的程度都要深。
换句话说,刑少鸿了解庄易,所以知道怎么才能触动庄易那波澜不惊的情绪。
“好歹也是十几年的兄弟,谁不了解谁?”
不同于庄易的冷哼,刑少鸿语气中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很浓郁,说明他情绪似乎还不错。
门外的锦瑟倒抽一口冷气,果然,让她给猜中了,他们之间一定是有过很深的交集的。只是,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分道扬镳的?
“你了解我?”
又是一声轻嗤,庄易的语气很重,不过倒也听不出来生气的意味,只是与平时的他有些不一样罢了。
“当然。”
面对庄易的质问,刑少鸿一点也不含糊,笑意更浓。如果锦瑟此刻能看见刑少鸿的表情的话,估计会一个忍不住上前去帮庄易给刑少鸿一个火辣辣的——嘴巴。
一巴掌把他拍到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那你想过你所做的那些事的后果么?”
庄易的一句话不冷不热的甩出去以后,门内的刑少鸿那妖孽的俊脸上笑容依旧妖冶风情,门外的锦瑟那精致妆容的小脸儿却是紧绷的不能再紧绷了。
那些事?
什么事?
如果可以,锦瑟真想推开门当面问问庄易,把所有的事情都问个清楚。
但是,她不能。
如果庄易觉得有必要告诉她的话,也不会不告诉她。
锦瑟心里有种预感,他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和她息息相关的。要不然,那个发短信的人口中所谓的“惊喜”又是什么?难道只是想告诉她庄易和刑少鸿在以前的某一段时间情同手足么?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既然对方把她叫来听这个墙角,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胜者为王,最后的结果还没出来。万一是我赢了呢?”
刑少鸿的语调儿还是那般轻缓,他这语气并不肃然,不知道的人没准儿会以为他说的输赢指的不过是一场游戏。
也只有庄易知道,刑少鸿这句话里的赢其实是一语双关。
“你赢?通过卑劣的手段?”
庄易的语气更加肃冷了几分,锦瑟甚至能想象到他那结了冰的黑脸。
他们之间打的哑谜,绕的锦瑟的脑子越发的迷糊了。
句句擦边儿,听着也是句句与主要事情相关,但就是不肯把事情挑明了说。
“易,在这个社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有时候,通过正当的途径并没有办法到达成功的彼岸。相反,如果可以成功,那即使不择手段又怎样?从来,我看重的都只是结果。”
说这句话的时候,刑少鸿一改自己漫不经心的模样儿,光是听语气,也是正经了不少。
锦瑟从来也没有听过刑少鸿有这样儿的声调儿,不免有些不适应。不过,不可否认,这样儿的刑少鸿比那样儿漫不经心的刑少鸿少了那么一点点的讨人厌。
不过——
呕——
他要不要这么恶心啊?
两个成年了七八年的男人,这样的称呼,都不觉得恶心恶寒么?
他明明说的正经,怎么她听得就那么激情四射呢?
难不成在他们势不两立之前,庄易也是称刑少鸿为鸿么?
呕——
不行了不行了,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又出现了。
想到医生的叮嘱,锦瑟的小脸儿沉了又沉。
锦瑟实在是受不了了。
如果此刻的情况允许的话,她一定会先离开一会儿,等到她吐够了,也等到他们把恶心的人鸡皮疙瘩直掉的话说完了,她再回来。没办法,她实在是听不下去这样的话了,她只想听重点。
虽然她总是有邪恶的念头儿,但是她并不是真正的腐女,想到两个大男人之间真的这么腻腻歪歪的,她的心里也堵心。
“……”
刑少鸿一长串语重心长的话说完以后,并没有换来庄易的回应,甚至连冷眼相看都没有。
这会儿,门外的锦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颗扑通扑通的小心脏无处安放。
停下来干嘛?
继续说啊!
说啊!
还说,别再继续说没用的了,捡有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