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真的。
好像比她想的还要认真。
“我知晓。”赵灵星真挚答，声音减低了些，“就是有些莫名，感觉像是醉后的胡话，感受不真切。”
楚韫拥着她的手逐渐收拢，“感受真了吗？”
赵灵星顿了顿。
其实这几日楚韫也送了不少她喜欢的东西来，就连摘星楼的师傅都送回了府上。她都能察觉到他待她的好。
就是有些奇怪。
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如此，即便楚韫说了心意，一时也改不过来两人十几年间的那种情感。
比如现在，若是楚韫与她共处一屋，她并不会觉着不对劲，毕竟前十几年也是按照这个模式相处的。
但两人忽然共枕而眠，想想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真。”赵灵星含糊道，这话题太过尴尬，还是快些过去的好。
楚韫能明白赵灵星的小心思，指尖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带着几分纵容，“明日带你出去。”
“明日，你得闲了？”赵灵星的眼眸亮了亮。
楚韫好久没有陪着她一同出去了。
“嗯，休沐。”
“真好。”赵灵星欢喜道。
小姑娘一开心，人也在他怀里胡乱的动作。娇软的身子贴着他，夜半时分，难免起了些旖旎的心思。
楚韫揉了揉眉心，把那股子躁动压下去，现下还是急不得，“睡吧，时候不早了。”
能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倦意。
赵灵星还是有些不忍心楚韫如此劳累，窝在他怀里的动作也小了些。她懵懂的抬眼，便是他那一截锁骨，明晃晃的，近在眼前。
她突然有些怀疑，怀疑楚韫是故意的了。
想勾/引她。
半晌。
赵灵星桃花眸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打量着楚韫的神色。
他阖上了眼眸，浓密的长睫更显，在眼下打出了一小圈浅浅的阴影，覆在上面，看着都觉着有几分的不真切。
她很少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
楚韫的呼吸逐渐平稳，像是逐渐睡了过去。
赵灵星无法入眠，想闹他的心思也起了些。
总不能每回都只有她一个人睡不着，这不公平。
赵灵星慢慢的抬手，轻点了一下楚韫的眼睫，动作极快，一触即离，甚至都未能细细感受指尖的触感。
她又怕把楚韫弄醒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便也紧紧的阖上了眸子。
怕被楚韫发现，往他的怀里蹭，想是把整个人都藏起来。
她屏住呼吸。
尚好，楚韫只是稍稍动了一下，把她往怀里按，随意的动作看不出是醒了没。
赵灵星连着大气也不敢出，等过了好一会，才瞧瞧睁开了一只眼睛，楚韫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眼眸是闭着的。
她松了一口气，闹了一番，胆子也大了些，作乱的心思又起了。
赵灵星弯着唇角，伸出了一只手指，青葱的指尖靠近他的肩颈，距离逐渐缩短，她的心跳也快了几拍，手指触碰到那令人遐想的线条处。
触感有些温热。
好像与她的还是有些不同。
有些硬。
楚韫的皮肤比寻常男子白些，与她的手指放在同一处，一点也不显突兀。
赵灵星手指顺着线条往后走，指尖的动作放的极轻，两人的体温似逐渐融到了一处。
有些好玩。
赵灵星眨着那双水雾萦绕的眸子，脑海里的睡意一扫而空。手的方向顺着往下走，触碰到他的里衣，遮住了之后。
赵灵星顿住了，咬了咬唇，不知是该不该继续好。
好像楚韫也未被她弄醒。
“玩够了——”耳畔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赵灵星被吓到了，身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她手还未收回，怔怔的抬眸看他，似是只迷路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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