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赵郁,声音倔强:“我自己能挣钱养活阿犬。我只有阿犬,你还年轻,将来重新娶妻生子,再纳几个妾室,儿子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和我争阿犬?”
听了兰芝的话,赵郁一颗心蹙缩成一团,几乎无法呼吸。
他竭力压抑着自己,在兰芝脸颊上吻了好几下,柔声道:“兰芝,我都听你的,你放心吧,以后别再说和离这样的话了,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你和阿犬......”
兰芝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赵郁别的不说,一向说话算话,做不到他宁愿不吭声也不会答应。
有了他这句保证,兰芝一下子松活了许多,被赵郁抱着又躺了下去。
赵郁知道兰芝刚生了孩子一个月,也不能做什么,可他就是想亲亲兰芝,抱抱兰芝,便俯身吻兰芝,安抚着她。
兰芝在他的亲吻安抚下,整个人绵软如水,缩在赵郁怀里。
正在旖旎时候,睡在床里侧小锦褥上的阿犬忽然哼唧了起来。
兰芝是最听不得阿犬哭的,还没等阿犬哭出声,就推开赵郁,扑到了阿犬那边,声音温柔极了:“阿犬,我的宝贝儿小心肝儿,娘来了,别哭啊......”
赵郁:“......”
听着阿犬吧嗒吧嗒吃奶的声音,他不禁笑了起来,凑过去看了一会儿,悄悄在阿犬的胖屁股上轻轻拧了一下。
兰芝实在是太累了,阿犬睡着,她也睡着了。
赵郁小心翼翼把阿犬送回床里侧的小锦褥上,为他盖好小被子,然后自己舒舒服服抱着兰芝睡了。
反正在和阿犬争夺兰芝的战役中,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善于韬光养晦谋定后动的他,阿犬这小崽子,还嫩着呢!
兰芝醒来,已经是上午时分。
赵郁不在床上,连阿犬这崽子也不在。
兰芝心里一慌,忙坐了起来。
在外面候着的翡翠听到动静,忙过来道:“姑娘,你醒了!”
兰芝看见翡翠,这才没那么慌了,忙问道:“阿犬呢?”
翡翠笑了:“太太抱着阿犬在园子里玩呢!”
兰芝这才放下心来,一边起身,一边问道:“郡王呢?”
翡翠端了盏温开水递给兰芝:“白三公子和胡五公子来了,玉校尉也在,郡王陪着他们去马场看马配种了!”
兰芝:“......”
看马配种?这些人都是什么爱好啊!
想必赵郁又在忽悠他们投银子入股了!
她知道白佳宁和胡灵是赵郁的好友,他们千里迢迢来看赵郁,赵郁一定很欢喜,便吩咐翡翠:“你去交代蜀芳,中午多准备几样下酒菜。”
翡翠答应了一声,又问道:“姑娘,还是准备昨晚的南酒么?”
兰芝笑了,道:“南酒太温软了,准备烈性的柳林酒吧!”
柳林酒是凤翔名酒,酒味醇厚却又不上头,是烈酒中的翘楚。
赵郁和好友重聚,怕是这样的烈酒才能尽兴。
翡翠自去传话,兰芝洗漱罢,想着今日有可能见外客,便不再像昨日那样素净妆扮,着意妆扮了一番。
兰芝妆扮的时候,翡翠又把雇短工采摘槐树叶的事情说了:“......是玉校尉麾下的小校跑去军屯寻的人,一上午就采摘够了,我就让他们帮着清洗了槐树叶,如今用纱罩兜着在廊下晾着,工钱我已经发下去了。”
听了翡翠的叙述,兰芝不由笑了:“翡翠,你可是越来越能干了!”
翡翠小心翼翼为兰芝戴上赤金镶红宝石耳坠,口中道:“那是!还不是姑娘你教的好,我可都听你的!”
兰芝笑了起来。
只要不想京城和福王府那些糟心事,她在薤谷过得真是开心啊!
白佳宁这次是跟着商队一起来的。
他和赵郁的南北贩货生意越来越兴旺,今年初春运河一解冻,就又走了一趟杭州。
白佳宁押着船队到了宛州,卸货装货之后,又换了车队走官道来到西北,在兰州卸了货,他让掌柜和大伙计招呼着,自己带着胡灵来张掖这边看赵郁来了。
马场白佳宁也入了股,算是大股东了,他看得很仔细,有不懂的就问赵郁和玉兆雁,整整逛了一上午时间,一直到了中午,四人这才骑着马往庄子上赶。
玉兆雁和胡灵在后面并辔而行,听到赵郁和白佳宁在前面说到种马数量还是不够,便道:“是要赫孙种马么?我能弄到一些!”
赵郁闻言,笑盈盈扭头:“兆雁,你能弄到多少匹?”
本来他都是连名带姓直呼“玉兆雁”,如今得知对方能弄到赫孙种马,马上改成了亲热之极的“兆雁”。
玉兆雁想了想,道:“二百匹够不够?”
他生父是赫孙马商,有一个规模颇大的马场,赫孙的马虽然不卖给大周,可是若是他出面的话,应该可以弄到。
赵郁笑容灿烂之极,趁机狮子大开口:“若是五百匹,那就更好了!”
玉兆雁点了点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