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特殊,所以注意,逐渐上心,越来越爱。
喜欢不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酝酿而成的吗?
谢听雨忽然笑了出来,她眼开成漂亮的扇形,神情放松惬意,轻声说:“我从来都没说过我不喜欢他啊。”
钟笙晚被她这么一句话给愣在了原地。
迎新晚会很快就开始了。
迎新晚会基本上也都是千篇一律的歌舞表演,为了拿到名次的会表演与革命有关的——学生不太喜欢这种,但是评委都是老师,老师们偏爱这一口;大部分表演还是学生喜欢的热舞,女生们穿着露脐装,百褶裙堪堪遮住大腿跟,露出又长又直的大腿,甚至都不用怎么表演就能吸引一片叫好声。
谢听雨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后续迎新晚会总结要用到。
后台的休息室都给各个学院了,谢听雨也没地方坐。舞台上有两块幕布,一块是遮住为了表演者们方便退场入场的,另一块则是投影用的幕布,她就坐在投影用的这块幕布后面。
主持人们下场之后也在这边休息,这边临时拉了块帘子和外界隔绝出来,里面还摆了桌椅,供学生会的人休息。
迎新会开始。
主持人们都上台去了,休息室就剩下谢听雨一个人,帘子半拉着,外面有人路过都能看的清晰。
谢听雨正准备起身把帘子给拉上的时候,外面也有人扯着帘子。
徐修其垂着眸,见到是她,眼尾轻轻挑起:“我找了你半天,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儿。”
他脖子上的围巾已经摘了,露出白皙的脖颈,顺着漂亮的下颌线往上,脸上那一块创可贴仍旧存在。
谢听雨松开拉着帘子的手,纳闷极了:“师兄,我练了九阴白骨爪吗?”
徐修其迈步进来,回身拉上帘子。
主持人穿着晚礼服,即便空调温度打得再高,也没法抵过从各个角落灌进来的冷风,所以大家都带了自己的外套,此刻外套都仍在椅子上。
没空位了。
徐修其靠在桌边,他把手里拿着的围巾放在桌子上。
灯光从各个缝隙里照入休息室内,光线偏暗,他低垂着头,闻言嘴角翘起,挑眸看他,眼里也带着散漫的笑。
脸上的创可贴在这个时候显得不突兀了。
反倒非常和谐。
衬得他一身雅痞。
徐修其问她:“怎么这么说?”
谢听雨指了指他脸上的那个创可贴:“你为什么还贴着这玩意儿?”
“你不是知道吗?”
“……它还没好吗?”
那么小的一道疤啊!
它还没好吗?
我是练了九阴白骨爪吗我?
徐修其想了想,“好像早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不撕了?”谢听雨无力道。
徐修其指了指脸上的创可贴,“这个啊,谁贴的谁负责。”
谢听雨:“……”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也没用几分力,就轻松地把创可贴撕开了。
她原本以为贴了一个礼拜,他的脸上应该有棕色的黏印,结果他的脸干净的要命,就连划痕都没留下。
谢听雨面无表情道:“你故意的。”
故意在今天贴创可贴的。
徐修其点头:“嗯。”
谢听雨再一次折服在他的厚颜无耻下。
她想坐回位置上,却被徐修其一把抓住,他使了巧劲儿,掐着她的小臂使她不退反进。
她往前踉跄了几步,脚尖就和他的脚尖相抵。
“师兄。”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你干嘛?”
休息室外热闹极了,人来人往不断,而且听舞台上的主持人的说词,很快就要开始第一个表演了,休息室随时有可能会有人进来。
谢听雨紧张极了。
徐修其却笑了:“你紧张什么?”
谢听雨抿了抿唇,“师兄,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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