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泱差点以为自己幻听,要不是她最近表现地太像寻常女孩子,他怎么敢忘了,戏精女王的存在。
付洒洒拿手迅速撩了下他的下巴,甜甜地道:“人家想要chris的7号色口红。”
闻泱的左手在硬皮书上轻点了两下,直接站起身来:“知道了。”
付洒洒:“……”请问你知道了什么?
她不放心地跟了上去,见他真的在chris柜台驻足时,立马拉住他:“我开玩笑的,我平时不太擦口红,不用给我买,而且七号色是大热门,肯定没货。”
一旁的中国籍导购迅速插嘴:“今天刚到了五十支。”
付洒洒:“……”
这时身边打打闹闹来了对情侣,操着一口极具地方特色的方言,女孩子二十来岁,满脸娇羞:“都怪你昨晚硬逼着人家,害我走路都疼。”
这口音是h市附近的,所以付洒洒基本全能听懂,心下有些诧异,这种事情……就不要大庭广众拿出来讲了吧。
没想到男的更无耻,直接用普通话回应:“宝贝我根本忍不住啊,什么样的窝囊废能和喜欢的女人共处一室却不碰她啊?那绝逼是硬不起来的怂货。”
导购正在给闻泱包口红,提醒他是要信用卡交易还是现金时,见他恍了一下神,于是又问了一遍。
闻少爷心思已经不在这了,听着那个低级的男人大放厥词,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付洒洒也有点尴尬,而且显然那对爱侣也要来买口红,越走越近,女生拿了一支试色口红冲男朋友撒娇:“我想要7号色。”
男人大手一挥:“买,那个服务员,给我们拿支新的。”
导购微笑:“先生稍等,我先给这位客人结账……”
“等等。”闻少爷冷冷地开口:“那五十支,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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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吧,男性的自尊心真的让人匪夷所思,就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能干出各种奇葩的不理智行为。付洒洒回国后,提着那一大袋价值上万的口红,先给亲朋好友发了一圈,后来返校后,又送了两支给室友。
邱苗特别激动:“谢谢皇上赏赐,这色号我以为早断货了。”
付洒洒打着哈哈,任谁也想不到,她家里还藏着二十多支同款。口红要搭配妆容和衣服,这一模一样的颜色,堆积在她手里,时间长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期……
钟露莹见她神思恍惚,还以为其有心事,试探道:“那个谢清宴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付洒洒听到这名字顿了顿,整个春节除了互发了一波祝福消息外,也没有其余的互动了。上次篮球馆外,他只淡淡看了一眼她,就走了。
没有问她为什么被耽误没回医院,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连电话都要叫另外一个男人接。
大概是真的死心了吧。
付洒洒叹口气,这样也好,不耽误他就好。
钟露莹晃了晃她:“洒洒?”
“恩?”
“学长这次开学的新造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造型啊?”付洒洒摇摇头,手机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一样震了一下,她拿起来,竟然是谢清宴的消息,简简单单就两个字:
阳台。
她皱了下眉,移开推拉门,寝室其余两位也跟着走到阳台。付洒洒张望了下,楼下有一位戴着帽子的少年,穿着一身黑,看不清容貌。
看到她探出脑袋后,少年行了个表演礼,而后把帽子掀开,那发型桀骜不驯,一边理得极短,还用剃刀拉了三道长痕,露出若隐若现青白的头皮,配着他那副轻佻散漫的气质,更像负心汉了。
付洒洒目瞪口呆,低头打字:系主任没杀了你?
谢清宴秒回:我就问你,我现在,和他,看起来还像吗?
付洒洒烦躁地甩了下脚上的拖鞋,和他挥挥手,直接就回床上了。
邱苗走过来趴在她的枕头边上,小声道:“还有个八卦,听吗?”
“不想听。”她有气无力地道。
“和你高中那一位倒追的男神有关哦。”
付洒洒转过脸:“说。”
“果然是旧情难了。”邱苗嘻嘻笑起来,在对方怨毒的眼神中才慢慢止住了笑意,正色道:“那个一直在我们历史系听课的美少年原来是研究生院吴老带的高材生,听说经济系本科的妹子们没事都爱跑吴老的办公室,就想和他来段邂逅呢。”
这都是用烂的老梗了,之前付洒洒都用得不能再用了,她也没在意,抠了抠耳朵:“还有什么刺激的?”
邱苗拍她一下:“这位可没有谢清宴那么好说话,拒绝人的时候基本不开口,只用眼神杀死对方。”说完,她模仿了一下冷冰冰的死人脸。
动作表情都是满分,惟妙惟肖。
害得做面膜的钟露莹频频踹她,模糊不清地喊:“妈的,别惹我发笑,长皱纹。”
付洒洒听得都有些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还有呢?”
邱苗咬牙,抛出了最后一个惊天大秘密:“春假回来后,经济系的系花主动倒追了两个礼拜,你那前男友……呃,前暗恋对象被缠得烦了,直接就说了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还表示要在研究生院的迎新晚会上公开表白,现在整个学校都在猜我们的另一位校草梦中的神女是谁呢。”
我靠!
付洒洒猛地坐起身:“迎新是今晚?”
邱苗怔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她就看到室友从上铺身形矫健地跳了下来,然后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钟露莹大喊:“快快快,别错过表白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