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清奇的脑回路让付洒洒难得语塞,翻了个身又继续打字,只是字没打完消息就更疯了一样持续刷屏。
望梅更渴:我怎么感觉右半部分你是躺在床上?
毒死人的甜甜圈:这是在哪里?酒店?
望梅更渴:妈耶,大佬你是不是被拿了一血?
付洒洒彻底崩溃了,两个基友的思维实在太跳跃,她都跟不上了。
洒脱大王:冷静下好吗?我在闻氏集团陪太子爷加班。
望梅更渴:加完班再滚一下床单的节奏?
洒脱大王:……
话题扯得越来越远,后来在她们一致逼问关系进展到什么地步时,付洒洒终于缴械投降,选择把手机丢到一旁,眼不见为净。
这一晚闻少爷晚上没有视频会,七点来钟就收拾好了东西,两人准备一起去看场电影。
中兴影院除了高中那次学校组织的爱国电影外,还真没找到机会再去过。不但如此,确定关系之后,因为他的时间实在有限,约会的次数不超过两只手,匮乏的可怜。
付洒洒提早在官网订了票,等闻泱从地下室把车开上来后,接到了许曼尼的电话。
她听着话筒一边母亲难得严肃的声音,眉头都皱了起来。
闻泱扶着方向盘,等她挂完电话后才淡淡道:“怎么了?”
付洒洒很纠结地道:“我妈叫我现在就回去。”她是真的很意外,许曼尼一直以来都是很纵容她的,很少限制她的自由,刚才那不容置疑的口气简直叫她怀疑人生。
“那就先回去。”闻泱打了右转灯,利落地掉了个头,后视镜里看到少女欲言又止的表情后,又道:“怎么?”
付洒洒吞吞吐吐:“那什么……我妈叫你也一起。”
付家别墅就在不远处,许曼尼在家里也是一身雍容华贵,实打实的名媛范,听到门铃响起后慢条斯理喝了杯果茶,也没有起身迎客的意思。
姚妈开了门,给闻泱拿了拖鞋。
付洒洒率先进去,飞扑向母亲:“娘娘吉祥。”
许曼尼赶紧放下杯子,避开差点被她撞到的危险,嗔道:“总是毛毛躁躁,没个女孩子样。”
付洒洒嘿嘿一笑,看向身后的人,想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闻少爷没理她,还站在许曼尼身前,礼貌地颔首:“伯母,我是闻泱,上次和您在我爷爷的寿宴上见过。”
许曼尼懒洋洋应了声:“坐吧。”
她的语气绝对称不上客气,也正因为如此,付洒洒才觉得奇怪,许曼尼虽然自持矜贵,可待人接物一向客气,就连小时候给她开家长会,都是能博得老师家长一致好评的。
反倒是闻泱没什么表示,从善如流地坐到了沙发上。
客厅里静悄悄,大摆钟的滴答声分外清晰。
许曼尼没开口,闻泱也不能贸然找话题,至于付洒洒,一直狐疑地盯着母亲,不懂她骨子里卖的是什么药。
又过了很久。
“听说你们最近在交往啊?”
付洒洒抢着要开口,被母亲白了一眼了后悻悻闭上了嘴。
闻泱点头:“是的伯母,今年四月份开始的。”
问完一个问题后,许曼尼又不接茬了,摸了摸女儿的长发,停顿了片刻指向楼梯:“洒洒你先上去。”
这架势,感觉是特地支开付小霸王的。
“干嘛这么神秘呀。”付洒洒磨磨蹭蹭不肯走,直到闻泱安抚地对她一笑,示意她先上去后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回了房间。
许曼尼看到女儿没出息的样,叹口气:“还是这么一根筋。”她想起高三时整日整夜把自己关在房间的小姑娘,心情复杂地盯着面前的少年:“其实我今天把你叫来,是有些话想问问你。”
闻泱眼神清澈,正色道:“伯母请。”
许曼尼打量了他一会儿,见其面容俊秀无双,举手投足都是优雅,也难怪她的傻姑娘会心心念念这么久了。
“其实你们交往,我到现在都是持反对意见。”她又呷了口茶,盯着他的眼睛:“你应该不知道你的不告而别给她带来了多大的灾难吧。”
闻泱沉默,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留学的那段日子,午夜梦回时也有大汗淋漓醒来的那刻,后悔和懊恼无时无刻折磨着他,令他不得安宁。
他苦笑了下:“我理解。”
许曼尼摇摇头:“洒洒是我唯一的女儿,你们现在都小,感情的事情总是有些草率……”
这一次,闻泱轻声又坚定地打断了:“不,没有草率。”他抬眸,眼底沉沉:“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
许曼尼差点被水呛到,咳了好一阵子才道:“你们才多大。”
闻泱一本正经:“明年12月我就满法定年龄了。”他站起身,弯下腰对着贵妇人深深鞠了个躬:“伯母,很抱歉,过去的我轻率自负,不懂得珍惜洒洒的好。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她难过分毫,请您给我一次机会。”
少年言辞灼灼,眼神诚恳。
许曼尼竟然有些心软,方才想好要狠狠给他一个下马威的念头早就烟消云散,她很长的叹了声:“行了,再看看吧。”
再看看,也就是有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