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善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的,身子卷着单薄的被单,左滚一圈,右滚一圈,没接触到任何阻碍,她就知道吵醒她的是谁了。
卷翘的睫毛轻颤,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男人背对着她在穿裤子,后背除了长年累月的伤疤,还有她新挠出的指痕。
她看到这些抓痕就气,酸软无力的身子硬是拼着口气抡起个枕头砸过去。
道貌岸然的禽兽,在浴室里非要她求他才肯弄,射了一次还不知足,抱着她回床上又再来一回,她两天一夜没睡安稳,又累又困不肯配合,对他踢打怒骂严词拒绝,这老狗逼将她身子一翻,腰一沉从后面冲了进来。
宽大的手掌掐着纤细的小蛮腰,用干狗的姿势又爽了一次,真应了那句日狗。
枕头砸到背部,陆敛转过身来,手上系着黑色的皮带,眼睛盯着她:“醒了就起来吃晚饭。”
面无表情,平淡的语气,不容违抗的命令,是爽完后的陆敛,床上床下判若两人。
单善直想撕了这斯文败类的脸,可她有贼心没贼胆,把脸转过一边后脑勺对着他,兀自生闷气。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气什么,毕竟也早习惯了他这态度。
脱裤子时把她当人,穿裤子把她当草。
不对,脱裤子了把她当充气娃娃,精虫上脑,完全不管她的哭求,没日没夜地肏。
她自顾自地呕气,没留意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卷着被子遮盖住了上半身,臀部以下却是裸露在外,两瓣屁股布满了他掐出的红印,腿虽然晒黑了些许,但不影响它们原本的美丽,细长直,缠在他腰杆上时最迷人。
陆敛收回目光,随手抓来一件衣服扔她腿上盖住大半风景,语气严厉了一点:“起床,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适当的傲娇:“你出去。”
他套上衬衫,领带拿在手上:“三分钟。”
不下床,他不介意让她接下来几天都下不了床。
她不耐烦地应:“知道了知道了,快出去。”
走到门边的男人呵的一声嗤笑,顺手给她搭上了门。
哪一处他没摸过,矫情。
单善在他规定的时间里穿好衣服,扶着腰走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放好可口的饭菜。
她不喜欢房子里有外人,只雇了个钟点工阿姨负责烧菜做饭打扫卫生,看桌上这情形,她睡得是有点香,连阿姨炒菜的声响都没听见。
单善几天没吃好,此刻饿得头昏眼花。
桌上放着两幅碗筷,她盛了第一碗米饭,习惯性地先放他面前,接着又盛了第二碗,手拿着筷子问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他嗯了一声,合上电脑,拿起碗筷,两人各自坐一边用餐。
食不言寝不语,她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如果没有人主动说话,她可以安安静静地吃完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