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喝的烂醉如泥,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毫无疑问地头疼欲裂,她挣扎着从艰难的起床,边洗漱边回想昨晚喝醉后的事情,能想起来自己哭哭啼啼地吐了他一身,似乎还做了个旧梦,应该是梦到和靳瑄有关的事,但具体是什么事,她就记不清了,一深想脑袋就疼。
她低头漱口,瞥见他的剃须刀放在洗漱台忘了收,恨恨地低咒一声,拿起来给他放到置物架上。
禽兽就是禽兽,睚眦必报,昨晚她吐他一身,今早他就前后翻面往死里折腾她。
换了衣服出门上班,到了报社卡着点打卡差点迟到,又在心里把那厮从里到外鞭笞了一遍。
畜牲啊。
她腿酸得不行,扶着腰一瘸一拐去领导办公室,后者笑容满面地招待她在会客沙发上落座,亲切地询问她想去哪个版面,又或者不想做记者了,转去行政部门,每个月就忙几天,大部分时候清闲自在。
她没怎么思考,便告诉领导:“我想去社会版。”
对方明显一愣,讪笑着拿起桌上的手机:“你等一等哈。”
“嗯。”
为了回避她,领导拿着手机出去了。
单善无甚所谓,不用说也知道他要请示谁。
桌上有一盘切好的水果,经过早餐店时没胃口就没买早餐,此刻肚子渐渐觉得饿,便用牙签插了块西瓜细嚼慢咽地吃。
约莫三五分钟后,领导推门回来,笑着告诉她没问题,并且已经给她安排好老师。
面子功夫做足,她装作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对领导千恩万谢后方出了门。
转到社会版后,带她的老师姓李,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听说是晨光晚报顶顶牛逼的记者,单善怀着一颗敬畏的心去见新老师,自我介绍完后,对方一点头:“我姓李,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