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自己住的地址,织织便开始收拾衣裳,收着收着突然被桌边的一角磕到膝盖,疼的织织脸色直泛白,心里蓦地涌上一股不可名状的委屈,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心里直问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哭了半晌,发呆了半晌,最后还是默默的起身继续收拾东西。
环顾了自己仅住了不到二个月的地方,织织推着自己手边的行李箱下了楼。一下楼,就看见前方亮着车灯的车旁立着一个人影,在月白色的路灯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长身玉立、眉目疏朗,后背抵在着车门,就算在这深夜也轻而易举的摄去所有的光芒。
听到响动的男人,抬眸看向织织,又瞟了眼织织手边的行李箱,“要走?这次又想去哪呢?”
织织愣了愣,拽紧手边 的箱子。
“你怎么来了!”
男人走进。
“我以为你这次至少会给我个交代的。”
“对不起!”织织垂眸,逃避男人审视的目光。
“我要的不是这句!”
两人又一阵沉默。
“上车吧!”叶以熵拿过孟织织手边的行李,放入后车厢后,也不管孟织织同不同意。
“去哪?”孟织织小声的问着。
“你说呢?”
织织叹气,心里也并不知道去哪,只想着先离开这所城市再说,世界真的很大,却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自己去的。
车窗上映着男人高大俊美的身影,也映着方向盘上骨节分明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熟练而利落的打转在圆盘上,让人看的入迷!
很快车子便驶进一片高档僻静的小区,下了车的孟织织局促不安的跟在男人身后。
“这是你家?”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叶以熵停下准备按密码的手,转头看了眼孟织织,微皱眉头,“家?不过是个休息的地方罢了!”
利落的推开了门,“你随意吧,自己找间房休息!”说完也也不再理会孟织织,自顾上楼去了。
大厅里织织孤零零的站着,环顾周围,黑白设调的装修,没有一丝别的色彩掺入,就像他的人,极致的冷酷无情,生活里没有一丝的烟火气。
真是一点没变啊,织织看着四周叹气,走进洗浴室,正打算洗手便一眼瞧见浴室的架子上立着一抹粉色,在这样黑白调的空间里,显眼又刺眼,心口颤了颤,又默默退了出来。
织织推着行李箱,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洗浴室方向,最终还是朝着客厅的沙发走去,看着宽敞摸着柔软,也不算凑合,心里苦笑!算了明天早一点走吧!
另一旁楼上的叶以熵其实一直没离开,所以她的犹豫迟疑全看在眼里,待到确认孟织织在沙发上熟睡后,静静的下了楼,来到洗浴室,打开了灯,扫了一圈周围,目光很快锁在那抹显眼的粉色电动牙刷上,若有所思,退出浴室,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孟织织,熟睡的她好像也并不太安稳,两条细眉在梦里也拧着,嘴里似乎呢喃着什么,凑耳过去模糊听着“对不起、对不起爸······错了···妈妈·····”
叶以熵抬手捋了捋女孩脸上的碎发,四年前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如今又介意着什么,那个和你结婚的是谁,你们又是什么关系,这些在你没给我答案之前,一步也别想离开!
二楼的房间里,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窗前附在耳边的手里反射着淡淡的蓝光,待耳边机械的声音消失后是一声带着怒气炮轰的责怪女高音。
“我说,叶大老板,能不能不在半夜来电,你是工作狂我不是啊,就算你是老板,现在是我的on holiday okay?我要休息的!”
“抱歉,打扰到你了,现在凌晨四点半,我记得航班最迟好像早上七点,你是该起了,而你的假期到今天结束了。”男人的语气里不见一丝的歉意,冷冷的提醒到。
“啥?我记得我我还有一周吧?这么快的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听到这话后,嘴上疑惑的反问着,手上却着急忙慌的滑动手机看日期,一看手机上的日期,心里大骂脏话,资本家就是资本家,克扣起员工福利就是这么自然。
“是,但我喊停了,我需要你回来帮我个忙,事成之后,你要如何休,我都批,并且带薪!”
女人一听来了兴致,心里也不骂人了,这交易好像挺值的。
“你说,啥事?”
“帮我留住一个人!”
“谁?”女人声音迟疑,有点后悔了!
“孟织织。”
听到这个名字的女人大吃一惊,彻底从床上清醒了。
“什么,是织织,她怎么回来了,人在哪?”
“人在我这。”
“人都在你那了,我还帮什么啊?”女人心里松了口气。
“她对我戒心很重,待不了太久,我想你帮我留住她,我需要时间弄清楚四年前的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又响起。
“叶以熵,我想确认一件事,你对织织是因为四年前的事,还是你一直还爱着她?”
男人沉默了一会,最后淡淡的开口道。
“王琳,我没有那么闲!已经没有很多个四年了!”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但是你得像我保证,期间不能伤害她,如果织织最后还是要走,你得放手!”
“伤害?放手?王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男人敏锐的从对方的话里攫取重点。
“啥,我知道啥子啊,现在冷暴力不算伤害啊,你这种动不动不说话的,难道不是精神折磨······”
“别跟我插科打诨抬杠,事情迟早我会弄清楚的,你说的事不会有的!”男人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女人听到挂断声,心里松了口气,好险好险差点露馅,织织我可是为了你得罪老板了,你最好迅速当上老板娘救救你的小伙伴,我啊!想到织织,心里叹了口气,伤害?怎么会没有,你不知道你的爱对她就是最大的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