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花朝问道:“做什么?得赶紧下山,咦?”
东阳擎海蹲在她身前,抓住她裙摆就要掀起。
裴花朝慌忙压紧裙子,嗔他一眼,“你做什么?”
“看你的脚,按你走路模样,崴得不轻。”
裴花朝小脸唰地通红,女子身躯矜贵,怎能教男人说瞧便瞧?
东阳擎海察颜观色,不以为然,“看个脚丫子怎么了?我还要剥光你睡了。”
裴花朝再度体验了一把东阳擎海提议她随时上门时的晕眩,早知这汉子粗鲁,但头一回听到这般鄙俗言语,依然震惊羞耻。
她牢牢护住裙子不放,东阳擎海冷笑,松开裙摆。
“好意为你看个脚都不让,你真心做我女人?”
裴花朝一凛,匆匆抓回他的手就往自家裙上按。
“让你看,你看吧。”说完,粉腮又烧烫三分。
东阳擎海偏生缩回手,“别勉强。”
裴花朝拉回他的手,陪笑道:“不勉强,半分都不勉强。”
“好吧。”东阳擎海拉长声调,好似他才是勉为其难的那一位。
他托起她的腿除去罗袜,露出一只赤脚,脚踝处肉眼可见肿起。
“你这一向都不觉得疼?”
“嗯。”裴花朝应道。起初她是真不疼,后来大抵一门心思求东阳擎海搭救祖母,感觉不到痛。——眼下可好了,不只痛,而且羞人,自己光着脚任凭非亲非故的男人握在手里。
“先上药,这几日多休息,少走动。三天后不消肿,或者还犯疼,就得再找大夫。”东阳擎海道,审视起她整只脚。剔除肿起部份,她的脚形秀气,肌理莹洁白嫩,淡粉的指甲犹如五片花瓣,娇俏可爱。
他忍不住在她近趾头处的脚背上轻轻捏了捏。
“那儿并不疼。”头上传来小脚主人娇声软语,羞怯中认真回报,一本正经得傻气。
他抬头,面前秀美小脸红晕上颊,澄眸湛湛如小鹿,乌黑圆润,汪着水光,一触着他眼神便即垂眸回避,浓长的睫毛扫了下来。
原来她害羞是这副情状。
他端详那张小红脸,越凑越近,不觉吻上她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