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徐文祖关到这里,每周供给只足够一个人吃的水和罐头,迅速消瘦和衰弱以后徐文祖向男人提出他可以杀死自己的女朋友获得生路,男人拒绝,于是徐文祖割下他的腿肉给他吃,并再次提议,如果男人不杀死女人的话,那么死的只能是他。
所以他动手了。
这件事最吊诡的地方在于……
它怎么就跟我和儿童徐文祖的经历这么像呢!!!
我满脸震惊地看着徐文祖那张带着笑容的脸,看到他蹲下来和男人等高,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说:“你伤心吗?”
那男人魔怔一样仍在说着“你不要怪我”,只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浑身轻颤。
徐文祖提起他的头发。
他拉着男人的头发让他跟自己对视,又问了一遍,“你伤心吗?”还是笑眯眯的。
我可以明显感觉到那男人的恐惧,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徐文祖,回答说,“嗯”。
然后徐文祖杀死了这个男人。
double kill.
好吧,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重。如果千丝万缕联系起来,在我的直觉里推演成功的话……
他其实是记得我的。
地下室,睡前故事,一千零一夜。
他记得我。
我看到他转过头来看我,在看到我的表情时,那抹诡异的笑容滞了滞,他收敛表情朝我走来,手里的刀还沾着血,问我,“你觉得那个他应该难过吗?”
……
大哥,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我想这么说来着,但我没有。
我只是问他,“你是不是难过了?”
他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对于徐文祖来说,表情没有变化好像更显的不正常,跟踪、杀人对他来说都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呢?
但他确实是惊了惊,我能感觉到。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我坦荡荡地和他直视,重新看着他的眉眼,发梢,还有他胸前的黑色绳子。
大概是因为刚刚的动作幅度过大,那根绳子从他宽大的领口露了出来,于是我看清楚了他挂在胸前的吊坠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颗小小的,似乎是乳牙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