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棉花,我吐字得很慢,然而等我说完,他依然没有放下手来。
这个动作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长到我开始尝试眨眼让睫毛扫过他的手指,或者用眼睑去夹他的指腹,他都没有放下手。
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向我靠过来。
他把额头贴在自己的手上,和我的脸颊只隔一掌,错位时我的唇触碰到他的鼻尖,他停在这个姿势。
问我,“我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游戏自带的剧情还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也没空去想了,只觉得自己心跳得非常非常快。
我说:“你是徐文祖啊。”
我伸手扣住他的手掌,把五指插入他手指的缝隙里,让自己重新和他对视。
他的表情内敛到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很安静的样子。
我朝他笑了笑。
一点点往前,靠近,他没有退也没有皱眉,于是我再往前,触碰到他鲜红的唇。
得逞,这个尝试性的吻在一开始非常小心翼翼,才刚触碰我就准备往后撤,他却突然摁住我的后脑。
我被用力地往他的方向推去,因为太突然,牙齿磕到他的嘴唇,教我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吻。
那些铁锈和麻药的味道在混合的口涎里变得像令人着迷的毒,让我在缺氧窒息的同时得到近乎幻觉的快乐。
心脏跳到极点,它也在同时停滞了片刻,然后才慢慢降落回地面上。
教我终于在白光里看到前面的路。
是徐文祖在看着我。
红唇滴血。
张口。
“我知道了。”
似乎是这么说的。
下一秒。
我被弹出游戏。
我在现实里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