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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凉的事不过是个小插曲,待他回来时谁也没有多问,温醉清喝过两杯,还若无其事般揽着雾笙的腰肢,笑着摆着趣事。
雾笙也算是矜持古板的女人,但遇上温醉清,自己骨子里隐晦的欲,便一发不可收拾。环在他的脖颈上,但总觉还缺些什么,于是换个姿势,再换个姿势,恨不得嵌在他身体里。弄得他疑惑地主动搂紧了她,她才罢休。
听说在他怀中的女人,保质期最长是三月。她徨惶间的担忧便又浮上来了,总怕着自己的爱让他窒息,却又想再三的确认,再三的索要,想要整个世界的他。
只怎么都要不够。
“温郎。”她喃喃着他的称谓,她坐在他的身上,头埋进他的胸膛,绿色的裙尾盖住她的鞋跟。
她的手像丝绢般抚摸着他白皙的手背,又轻轻握住,满心意足的瞧着他反握着自己,却还埋怨怎不再握得紧些,让她承了他给的,甜蜜的痛楚。
霎时间她大了胆子,引着他的手,隐蔽的附上自己的胸脯。吊带绿裙中间的沟壑,为他而拉低了衣料的遮盖,比之寻常少女大出一两倍的白肉,上面的每一根绒毛都能吮吸他的气息,热热的,温郎的,肌肤。
“温郎。要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卑微而祈求,捏着嗓子化成甜蜜的少女音色,声音化成纱绸,望想引诱少年终结他的任性,给他一份责任的附属,她想,她愿意,用身体成为他甩不掉的包袱。
只这少年精明又委婉,他赞了一句“发育得不错。”便放下手拿起了酒杯,缓缓而优雅的品酌着,忽略那句话般,与人交谈着。
雾笙些许的难堪又是忿忿,一个女人这样豁出话来,顶了宛如生死般的勇气,只一句轻描淡写的无关话就将她打发了。
她也是娇娇女,任着性子从他身上起来,嘟着嘴,面如寒霜般,走到沙发上一直暗恋她的男孩子身旁,蓦然一笑。
只说不到两三句她便后悔了,这男孩盯着她脸毫无羞涩的看着,甚至说着说着还想搂着她的肩。
她气愤又委屈。她只不过是想温醉清能惯着她一次,让她使使小女生脾性,为她吃上一碟子小醋,证明温醉清心里有她。可那人只坐在那喝酒,从没瞟上她一眼。
她已经第二次拍下那男生的咸猪手,他忍得住她都忍不住了,只起身间,刚转过身子便被他揽进怀里。
身前熟悉的味道一涌进鼻里,她就酸涩得如含着柠檬,手指握拳轻轻的拍在他肩上,嘴里委屈的喃骂着。
“你怎么能这么不在意,你就不能哄哄我么。”
他便轻啄着她的面颊,眼神盯着那男生示意他滚远点,又低着头,摸着她的面颊,轻柔的说。“我们才十六,还年少。雾笙,女孩子的贞洁很重要,不要轻易给男人。男朋友也不行。我也不行,我们可以享受亲密,但身体的开启,是要经过反复确认的。未来的变数太多。”
她说,“可是我就是认定了你。我就想属于你。”
“雾笙,你现在想的不代表未来一定存在的。我们才交往不到三个月,你太轻率了。”
“那三个月过后,你能不能不要提分手。”雾笙湿了眸子,怕别人说谈,被温醉清揽着坐到位置上。
他看着她青葱的脸,一时沉默,闭着眼想了些什么,睁眼时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说,雾笙,我给你一个权利吧。
温醉清凑到她耳边嘀咕了两句,温濡的呼吸搭在她的耳肉上。
她刚还一副欲哭无泪的丧郁神情,听了这番话,眼睛弯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