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卿沅不答反笑。
“只要是沅儿希望的,都会实现。”
房门被拉开又合上的声音随之响起,卿沅又信手拨弄了几番琴弦,想要奏出一直在心中回旋的那曲音律,却似不得要领。
纤细瓷白的玉指不知何时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覆上,一股骤然袭来的冷莲香瞬间将卿沅包围。
“小沅儿,琴可不是这么弹的。”卿虚光洁完美的下颌就近在卿沅耳侧,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甚至就腻在卿沅额角。
卿沅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适地想要避开,却发现她竟然退无可退。
卿虚就站在她身后半躬身与她近在咫尺,他一手覆在自己指尖,另一手则撑在自己身侧的矮几上,以一个半环抱的暧昧姿态禁锢住了她。
“芳霭轻吐蓝山露,沉入水瞳不识初。呵——”卿虚微一侧首,望进那对摄人心魄的美目,笑得分外戏谑。
感觉到卿沅的身体越发僵硬紧绷,卿虚也适时地侧退一步站直,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小沅儿这几天当真是风头无两,如今整个皇城怕是无人不知你玉红楼清沅之名了。”那句诗,正是京中有名的才子为她所作。
“怎么,这样不好?”卿沅的手指被他带着压过几弦,发出断续噪声。她皱眉,他到底会不会弹琴。
卿虚放开她的手指,低眉自顾拨弄起来,“怎么会?现在人人都知道玉红楼的头牌伶花是个绝无仅有的妖艳祸水,不仅靠色相迷惑了英明神武的摄政王,成为准王妃后还不知廉耻地到处见客。”
“嗯,还有呢。”长睫微垂,卿沅是一派的气定神闲。
身侧卿虚看到她这幅安之若素的神态,语声瞬间就冷了下来,“卿沅,我培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如今去作践自己的。”
不料,卿沅突然毫无预兆的起身,回过头,眸光冷冷逼视那个神态高傲的男人,“作践自己?那又如何!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从你带我进铩云开始,从你引诱我吃下尸脑丸开始,我的一切已经被你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