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瞪著對方像是不經意的舉動,不明白自己幹嘛因此心中一悸。
「沒必要演戲了吧,這裡沒其他的人在。」帶著嘲諷的話語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溜出口,連他自己也不了解這股突然上湧的憤怒從何而來。也許,自從他察覺外頭的那票人因為對方有意無意的誤導,再度以為他就是『櫻木花道』時,不悅的種子就已經埋下。
「演戲?」黑髮男子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表情雖沒有變化,但玦卻能隱約讀出他的困惑。
還裝?!他勾起一抹冷笑。
「這不就是你今天晚上要我來這裡的目的嗎?要我陪你演一齣櫻木花道還活著的戲碼給那群人看!」他鮮少一次說這麼多話,只覺得喉嚨一陣發緊。失卻胃口的他把盤子往旁邊一擱,也不打算再吃了。
黑眸底迅速掠過一抹異色。「我沒這麼想。」只是剛好遇上那群極力推銷自家女兒的老頭子們,所行的一個權宜之計罷了。不過……對方不提,他倒忘了有一個值得探討之處—
「你怎會認識池田榮一?」他明明……只幫白痴引介過這號人物……俊美的面容浮上一抹深思。
金眸四平八穩地回視他。「他西裝口袋上的金筆刻著『池田』兩個字。」
只是,他也不確定,他是先看到金筆,還是先脫口稱呼對方—他只知道,他不想讓黑髮男子知道他的不確定~也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
「是嗎?」平板的嗓音不置可否地這麼說,聽不出是否接受了他這番說詞—黑眸望向那僅剩少許食物的餐盤。「如果吃飽了就走吧。」
啊?!走?!那他到底要他來幹嘛?
許是看出他的疑惑,黑髮男子難得地再出言補充道:「只是找你來吃晚飯罷了。」
玦只覺得腦中名為『冷靜』的線在一瞬間斷裂—他自躺椅上一躍而起,滿臉怒容。
「你這傢……」
話語未竟,他只覺得眼前一花—黑髮男子像頭獵豹般猝不及防地撲向他,高大的兩人雙雙摔進窄小的躺椅中。
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看來這男人的心才真的是海溝裡的針咧!怎麼所說的跟所做的全都對不上啊!
他在男人身下奮力掙扎著。「你這傢伙到底又搞……」
「噓~」黑眸瞇起,聽著那自遠而近,分別屬於不同高跟鞋的足音。「有人來了。」一個不算回答的回答。玦挑起眉。
「什……」
才發出了一個單音,男人的唇便堵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