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夜任劳任怨,一路将她抱进客厅,傅时竞又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看她还懒懒地倚靠着,故意使坏将自己装了冰水的杯子贴了贴她的脸颊。
“这么困?洗澡要不要抱。”
说到这个,魏栗可就不困了,她强打精神坐起,接了那杯水和他打商量。
“你今天不许闹我了,我真的好困。”
他朝她一笑,没怀几分好意:“你睡,我来动。”
动动动,你是动力火车吗?!
魏栗一口气将水喝尽,杯子搁在几上开始耍赖,“我不管,我今天去睡客房。”
她不等他回应,转身噔噔两步上楼,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颇为不放心的将门锁上。
站在花洒下,任温热的水流淌过身体,她像是找到了一个暂时的避难所,终于可以片刻的放松身心,在和傅时竞的这段关系里,她极少自怨自艾,他给予她的远比她付出的要多,只是偶尔,在极其少的时间里,她谁也不想讨好,包括她自己。
魏栗洗完澡后拧锁开门,房间里一片阒然,她擦着头发正觉得奇怪,忽地就被人抱起来往床上带,她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在床上摔了个倒栽葱。
“我错了,错了,错啦!”
傅时竞压在她身上,神态极为桀骜,“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里。”
“我···”魏栗一时也想不到自己错在哪里,他假意要掀了她的睡裙,她压着他的手连连阻止,“不,不然你随便给我安个罪名吧,我认,我都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放弃抵抗了。
傅时竞看着她生动的表情,随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低声问她,“现在好了吗?”
魏栗一愣,看着他没有说话,傅时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起身拿了衣服去浴室。
她看着他的背影,听懂了那句弦外之音。
刚才不开心,现在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