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文姜的腹痛来得毫无预兆,几个年轻的宫女都慌了神,只有小桃指挥若定。很快,四处都掌了灯,小白早就命人寻了几个手轻的稳婆安置在宫里,不久便纷纷赶来。
几个宫女七手八脚将文姜扶上竹塌,小桃不停地安抚她,她双腿一热,猛地抓住她的手,惶恐道:“胞衣好像破了,大王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快去请重耳。”
“是,夫人,您不会有事的,奴婢这就去。”
疼痛缠绕着她,文姜一直没有分娩的迹象,带头的老妪说,孩子个头很大,怕是难产。稳婆们不停按捺鼓励,当她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看见重耳随小桃进了内宫,心里方才安定了不少,身体便再次充斥了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身边不断有人奔走忙碌,显得急急惶惶。小桃与重耳始终陪伴在侧细声抚慰,文姜听见有人说:“这么久了,再这样下去恐怕都不好,还是派人赶紧请大王回来定夺吧。”小桃倏然撒开她的手,起身愤怒道:“你们这些没担当的蠢材,大王此刻正在百里之外,就算早先已经派人赶过去报信也来不及了。有了事便把难题推给大王,那留你们何用?夫人孩子只要一个有闪失,我看大王饶得过你们谁!”
稳婆不敢再言,屋子里安静了片刻,时间仿佛都停滞了,只有文姜声嘶力竭的喊叫。
重耳也着急的很,先后下了两次催产的药汤也不见好转,只好让她含着人参吊住精神再用力……
直至日暮西山,文姜仿佛看见小白在她的身边抚着她的额发,她不太确定时辰,又似乎听见宫里传来杳杳的钟声,终于,婴儿清亮的啼哭仿佛一剑划破虚空,她如释重负,浑身乏力的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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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直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催她入窍,她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如同败絮,实在力难从心。
“三哥……”文姜挣扎着想要开口,却听见小白继续说道:“小妹为何还不醒来?”
重耳微微一叹:“她这是拼了性命想要保住和你的孩子,失血过多。我给她服了药,血已经止了,应无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