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兒……」一個溫柔又寵溺的聲音熟悉的在我耳邊響著,猛然睜開眼身旁一個人也沒有,我就這麼赤裸的躺在自家床上睡著。我已經忘了我究竟是怎麼到家的,只知道這是我這半年來最滿足的一次,我半年多沒近男色了,也難怪全身會軟癱到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起身換了件衣服,揭開床旁邊的窗簾,竟然已經是傍晚了。
幾乎一天未進食的胃隨著清醒的身子抗議著,我隨手拿了錢包便出門覓食去了。想到會讓我全身軟癱到現在都沒能出門的理由,我就是一陣害躁,我竟然和公關上床了!
我的天,我媽要是知道一定會親手殺了我這個淫亂的女人.我還來不及逼自己冷靜下來,眼前和我正好擦身而過的情侶便瞬間讓本來還泛熱的臉頰徹底降溫,頓了頓腳步,我錯愕的對上男人同樣倉皇的神情,又看了看他懷中的女孩,我的心像被什麼狠狠擊中似教我連一個悶哼也沒能吐出。
男人似乎也沒料到會碰上我,只是看了我幾眼,摟著懷中打扮的甜美的可人兒就這麼從我右邊繞過。眼下的我是如此的狼狽,我一向隨性慣了所以只是套了條牛仔褲和藍色襯衫就這麼出來了,和那女孩相比,我輸慘了。
「程予浠!妳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愛,妳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提分手?」男人質問怒吼的模樣此刻彷彿還在眼前,痛的讓我的心都隨著他的淚糾了,痛得連呼吸都覺得窒息。
我擦去滑落的淚抬起頭,隨便買了幾樣東西就躲回家了。一關上鐵門,我無力倚著大門滑了下來哭了出聲,連一秒都無法自制的哭著,為什麼要相遇?又為什麼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相遇?緊握著拳頭我用力的槌上地板,手背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敲打腫了起來,我卻完全視而不見的繼續折磨著自己。
對!我就是不愛你,不愛你到這半年全想著你,看到任何跟你有關的事物就會失神難受、我就是不愛你,不愛你到把這六年來的所有東西全留在自己身邊,連丟都不敢丟!
「我就是該死的不愛你,才沒能像你一樣說交下一個就交下一個……」我抑制不住情緒得哭吼著,不知道該說這樣放不開的自己白癡還是活該,明明知道分手後兩個月他身邊就有人了,我的心卻還是放不開,放不開每一個場景裡的嬉笑吵鬧、放不開那被我枕著手臂溫柔親吻我的男人,我的愛從來沒有隨著分手停止過。
難道說分手的人心就不會痛嗎?是,我是說了分手,因為我不想回頭看這六年只看到最後的爭吵,我只是想繼續愛著那些相愛過的回憶,到底哪裡錯了?
如果我的愛會褪去,那一定是因為你從來就不相信我是因為愛你才說分手。
好在我本來就是那種不管哭再久,只要停下來十分鐘就絕對看不出我曾經哭過的人,我洗了把臉連衣服也懶得換就準備出門了。我曾和月夜約定過會每天來找他,所以儘管這晚我的心情非常糟糕,還是乖乖到沉醉報到,而官網上也臨時掛上了風羽生病住院的消息。
推開沉醉的門,我差些沒被眼前的大陣仗笑死。原來難過的心情也隨著眼前的場景逐漸消退,只見月夜坐在大廳溫柔的任由三個女人圍繞著,乍看之下大概會以為月夜才是那個點單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