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开了壹点缝,她侧身闪了进去。
沈重的防盗门在她身後壹点点关上,喀拉,喀拉。
怎麽是两声?
少年背对著她在前面领路。瘦高个儿,因爲生病看上去有些虚弱,脚步有点虚浮。她几步并作壹步想去扶住他,没想触及的确是壹只冰冷地渗进骨髓的手。
“你的手怎麽这麽冷?”她问。他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壹阵後怕。难道这孩子真出了什麽事不成?
“咳咳......”少年先是壹阵咳嗽,“应该是重感冒。”他略微放慢脚步,“可能还有胃炎吧......咳......我的胃也好痛。”
她擡头看他,径直牵著他到了卧室,让他躺倒床上:“这样会舒服些。你告诉老师,今天你吃饭了吗?”
他摇了摇头。
她的眉头拧了起来,她居然这麽糟蹋他的身体。她把他的被子盖好,四角都掖了进去。嘱咐他不许乱动,走向厨房去给他做饭。
边做饭,她边想著陆园的病。
乌青的眼圈,沙哑的声音,虚浮的步子。怎麽看陆园都是病了,但是她却总感到什麽地方有些蹊跷。
白粥咸菜,外加壹份蒸蛋。她做好送到了陆园床前。
他已经睡著了。脸是惨白的顔色,嘴唇没有血色反而泛著壹丝白,还因爲脱水有些龟裂,长长的睫毛无力地垂著。她心里壹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