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训练,是温西尔他们共同的回忆,每次提到,总能一起迅速进入到那段暗无天日,鼻腔里全是血腥气味的日子。
温西尔回忆以前,湛蓝如晴空的眼里,不经意间会有淡淡悲伤掠过。
他看着前方一闪退过的城市夜景,低醇而优雅的声音,也染了淡淡的伤感,“菲布曼,你有没有发现,安夏从来不会主动去进攻。”
“所有被她主动进攻的人,都是曾经先对她出手的人。”
这是,温西尔后来才发现。
也正是这一点发现,让他更加不怎么害怕安夏。
可能是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弑杀成性的人。
十多年前的细节突然被温西尔点明,菲布曼双眼微地睁大少许。
好像——
确实如此。
当年他差点被安夏杀死,也是因为他先潜入安夏房间试图刺杀。
后来,他多次遭到安夏攻击,如果不是自己机警,现在的他也早成了一堆白骨,埋在泥土里。
温西尔的声音有些虚浮的飘入耳内,“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害怕她呢?训练的时候我主动攻击过她,她也反过来攻击过我,可惜,彼此都没有把对方解决。”
“通过训练,我们都活了下来,各自有了各自的身份,训练里的恩怨也随着身份的改变而结束,成为帝主的安夏,还会小心眼为了训练期间发生的事来到报复我们?”
这个还真没有。
也是菲布曼佩服安夏的地方,“她从来没有私下报复过我们。”
“私下没有,可明里她不知道出手收拾我们多少回。”温西尔又不爽的补充一句,“我最惨,你们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