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听见林琪炫耀似的展示和陆文宴多么甜蜜多么幸福云云,她总觉得胸口一阵阵绞痛,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嫉妒。
百试百灵。
不过今天……居然没那么痛。
她胸口痛也只是因为这个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还在她这个受害者的女儿面前洋洋自得,她痛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没用不能给母亲报仇的恨意。
竟然跟陆文宴没什么关系。
她现在想到陆文宴,似乎只剩下了恐惧。
林琪摸摸她肩膀,不怎么满意她的表情,继续说道:“捧花是祝福啊,下一次能步入婚姻殿堂的就是你了呢,清清会和谁手挽手进入婚姻呢?我猜啊,大概率是和那个保释你的人,你说对不对呀文宴?”
病房里突然安静了一瞬。
闻清突然觉得脖子周围有些凉意,她忍不住缩缩肩膀。
过了一会,陆文宴才盯着病床上的女人冷笑一声:“婚姻?闻清,你配拥有婚姻么?你只配和你那个妈一起消失。”
看见闻清脸色骤然变得煞白,林琪撇撇嘴角撒娇似的掐了陆文宴一下,“瞎说什么呢!怎么又提清清的伤心事!清清你别听他瞎说,警察会找到凶手的,你就在这安心养病就好了。”
不过林琪那轻轻一下并没有阻止陆文宴阴沉的脸色,他凤眸里的寒光几乎要将闻清刺穿,“养病?她有什么病?林琪,你搬进陆家之后,不是不习惯家里佣人么?”
林琪已经快要压抑不住脸上的喜色,“是啊,文宴你帮我找到合适的人了?”
他盯着闻清左脸上的浅色伤痕,“闻清,你妈当初进陆家门的时候对我说,会好好伺候我和陆震生,当牛做马也要弥补我失去亲生母亲的痛苦。结果才当了半年就露出了真面目,现在更好干脆死了,你来吧,闻清。”
陆文宴居高临下地宣判:“你来替她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