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事情很多,”他轻声说道,“整理干净需要一段时间。”
闻清还保持着刚才姿势,呆呆地看着那人。
“上次没能亲自跟你解释,是我的疏忽,”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这回我有大把的时间了,可以一件一件跟你说,你想听什么都可以。”
“你……”
“嗯,是我。”他走近一步,“我来找你了。”
闻清下意识地想要往回退,没想到那男人竟然跟着一起进了化妆间。
他反手把房间的门关上。
化妆间的门上是一扇很长的玻璃窗,上面繁复的花纹遮住了外头的景象,只有阳光影影绰绰的洒进来。
“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声音还是很轻,“就算是判刑,也该给犯人一个申诉的机会吧。”
她别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微微低头看着她,从她的发梢看到额头,又从眼睛蔓延到下巴,就这么一直看了几分钟,看到闻清都觉得脸颊发烫,他才又开口:“我很想你。”
短短四个字。
他没说这半年的失眠和崩溃,没说这半年多疯狂的寻觅和失落,他不想说也懒得说,只要找到她了就好。
“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弯着脖颈,想凑近她一点,“你还没离开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告诉你我这些年来一点都没有减退的疯狂心动。
“闻清,对不起。”他低头念叨,“我知道这么道歉听起来很苍白,请你,求你……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她还是低着头,“陆总,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麻烦你让让。”
陆文宴站在原地,还是没动。
闻清有点慌了,“你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也明显有点慌乱,他睫毛微微颤动,终于让开了半边身子,“慢慢来,你别怕。”
他一让开,玻璃上的夕阳影子又挤进来,把这男人的侧脸刻成剪影。
闻清忽然迟疑了一下。
只是一下下,就被那男人又捕捉到。
他重新挡在了她面前,“老秦说,我做的那份ppt,你看过了。”
闻清像是被突然戳破了小九九似的,耳朵根烧的更是厉害,“你胡说!我,我看那个做什么。”
他没说话,还是笑。
老秦给她的邮箱发了很多份,看没看过其实他也不确定,不过只是看她的反应,确实像是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