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复苏,心里已经有了些想法,只是还不敢承认。
秦安若也没有让江越歌多等,银子都已经拿来了,她再高傲也没有用:“这是你的分红,上次你走的早没有来得及给你,现在先给你了。”
江越歌这下是真的惊呆了,不用数都能知道,这一次的肯定要比上次她拿到的还得多。
上次的银子已经让江越歌很心动了,现在再看到这么一大笔,她努力想要压住自己的激动,可惜收效甚微。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把手伸到了桌上的包裹中,仔细数了一遍银子。
真的知道银子的数目之后,她再次抬头,看向秦安若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这么多的银子,你真的都要给我吗?”
秦安若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江越歌还会问这种问题,不免有些无奈:“银子都已经放在这里了,你觉得如果我不想给你,会拿着它们过来吗?”
江越歌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的这个问题问的有歧义。
饶是如此,一次又一次地摸着手中的银子,她诡异地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内疚感,觉得自己刚才不该跟秦安若那么说话:“刚才是我错了,也许真的是我想错了,你是真的想找三皇子。”
秦安若该生的气都已经生完了,也懒得去思考江越歌现在是怎么想的。
听着江越歌这么说,她甚至还冷笑了一声:“如果有打趣你的那个闲工夫,我还是觉得多挣点银子来的更实在点。”
这句话中可以说是带着满满的嘲讽,如果之前江越歌说不定就生气了。
只是她稍微思索了一番,今天这事说到底是她不对,还是没有再表现出来怒火。
江越歌没有找茬的想法了,对于去哪里找祁澈,她也一头雾水:“如果我真的知道去哪里找三皇子,刚开始我也不会来这里一次次的找你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秦安若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她竟然是真的一点都没有遮掩。
江越歌这下可是看到秦安若的表情了,她甚至还有点说不出来的自得:“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三皇子,是为了你这个说两句话就仰着鼻孔看人的人?”
江越歌和秦安若两个人的恩怨那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秦安若因为好奇曾经问过玉萃,心中对这一点是十分清楚。
她也不至于一点实话都听不得,倒是没有对江越歌的话发表什么意见,就算重新陷入了苦恼中。
也许努力一下就有一个能立马见到祁澈的机会了,现在秦安若怎么想的不重要,江越歌就不想放弃。
她直接拍了一把秦安若的肩膀:“你要见祁澈还不简单嘛?只要你给祁凉说一声,保准很快祁澈就会出现了。”
秦安若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三皇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如果真的是我自己说出来的还好,这话要真的是从祁凉的嘴里传出去的,以后你估计不会再在这里碰到祁澈了。”
没有人会喜欢被别人欺骗,秦安若的这一句话,直接打碎了江越歌所有的期待。
江越歌立马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不是有重要的事儿要找祁澈吗?也没让你跟祁凉低头,就是找祁凉问个消息你都不愿意问,肯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胡说。”秦安若立马反驳了江越歌的话,现在这个阶段,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银子了,难道还能有比挣银子更重要的事情。
江越歌就等她这句话了,秦安若吼出来之后,她立马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你在这儿跟我吼没用啊,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事儿重要,你现在就该去找祁凉了。”
她的激将法用的一点都不遮掩,眼中甚至还带着几分莫名的挑衅,非要秦安若现在去不可。
江越歌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没有遮掩,秦安若都不用多想,打眼一看就明白了。
她白了一眼江越歌,心中却也思索开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然也没有白给出去的银子。
西洋乐队那边她投入了不少银子,现在远远还没有挣够本。
她想打开西洋乐队的销路,仅仅靠着自己是不能的,必定要去找祁澈。
众多想法在秦安若的脑海中打了个转,她还是没想出来解决的办法,有些无奈。
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和祁凉和离,难道她现在还真的要去找祁凉帮忙不成?
如果真的去找祁凉了,她还哪儿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