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可以母贫子贵,但你呢?事到如今,你有什么?”
柳明月秀眉微蹙,冷笑了一声。
她不断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生怕林初夏会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着沈明轩的骨肉似的。
“母凭子贵?”林初夏端着瓷碗的手微微一愣,随即转过头来,视线对上柳明月挑衅的目光,淡然开口,“你凭什么?”
柳明月一皱眉,顿时黑了一张俏脸,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初夏,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初夏勾唇轻笑着,“这树被扒了皮,还能再长出新的皮来吗?”
“你!”
柳明月气得用手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意,可她这模样,林初夏也是见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
倘若不是柳明月自找无趣,来找她挑事,又怎会自取其辱呢?
“柳侧妃还是不要没事找事了,以免伤了腹中的孩儿。”林初夏不想多言,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要走。
谁知,柳明月竟然趁其不备之时一下子冲了过去,势要推林初夏下水!
林初夏就好像知道她会来这招似的,只一个闪身便躲开了,柳明月也扑了个空,险些倒在地上。
林初夏眼疾手快,用脚抵住了柳明月快要倒下去的身子,这点功夫,她还是有的。
“还不快扶你家主子起来?”林初夏转头,看向还在一旁发呆的竹儿,催促道。
竹儿闻声,这才赶紧跑了过来,将柳明月从林初夏的脚上扶了起来。
柳明月怎能服气?
“不过是会点猫脚功夫罢了,用得着在这里耀武扬威吗?”
闻言,林初夏轻挑了挑眉,她看着柳明月,笑着摇了摇头,“柳侧妃如今肚子不疼了吗?”
“你!”
林初夏淡然的收回目光,说着:“本公主虽是点猫脚功夫,但对付某些人还是很管用的。对了,柳侧妃可别忘了,你之前买凶杀人一事,倘若本公主一不高兴传进了太后的耳朵里,你以为你腹中的孩儿还能救得了你吗?”
闻言,柳明月的脸色聚然一青。
“本公主好心劝你一句话,别给脸不要脸,本公主只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才对你网开一面,不过,这并不保证你死罪可免了,本公主劝你,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林初夏轻佻的看了柳明月一眼,这便真的转身走了。
柳明月愤恨的看着林初夏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没想到,林初夏学了功夫以后竟这般难对付。
如今,柳明月就是个戴罪之人,却不曾想,她竟还会这般嚣张。
传言,一孕傻三年,还当真如此。
有了身孕之后,柳明月出言便越发胆大了,也幸得她知道挑时间,选在沈明轩不在府里的时候来找她。
沈明轩今日入宫一夜未归,怕是被皇上留在了宫里。
晚上,天上再次下起了蒙蒙细雨,林初夏坐在大厅里,不紧不慢的喝茶。
这几日,她对任何事都是漠不关心,有些事,想多了只会伤神。
那本不该她操心。
翌日,皇宫派了人来,已经停在了王府大门外,说是太后病了,特意派了人来接林初夏入宫。
事发突然,林初夏顾不得打扮,直接一身青色素衣便坐上了马车,入宫了。
太后怎么会病了?
一路上,林初夏的心都在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太后的病情如何,竟是这般突然接她入宫。
太后年事已高,但平日里保养得极好,身子也很健康,怎么会突然就病了呢?
越是想着,林初夏心里就于是不安,原本就不短的路,如今倒显得更长了。
“吁!”
马车刚停在皇城外,林初夏便立即撩开帘子下了马车,随后疾步朝着皇宫走去。
到了永寿宫,林初夏跨入门槛儿便走了进去,太后正躺在床榻上,脸上并未上妆,略显得有些苍白。
“祖母!”
林初夏一瞧,心里一痛,拎着裙角就跑了过去。
她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太后的手,“祖母,您怎么样了?”
此时,太后微闭着眸子,听到这声音,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偷笑。
太后缓缓睁开眸子,转头看向床边落泪的人,心疼道:“夏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说完,作势要从床上起来,林初夏一慌,立即去安抚着太后,“祖母,您还不能起来。”
太后假装自己浑身无力,靠在林初夏怀里,虚弱道:“哀家没事,只是不甚感染了风寒。”
说着,太后还不忘假咳了几声。
“那可吃过药了?”林初夏又急忙问道。
“吃过了,可是哀家忍不住要想夏儿,这一想啊,病也就好得慢了。”太后煞有其事的说道。
“那孙儿这次来,就待在宫里不走了,陪在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