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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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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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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狄兵入关,各州刺史本该出兵勤王保驾, 可是各地平日不休武备,州府的守军大多吃着空饷, 号称驻军一万、其实不过一千老弱残兵,连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出兵京城。唯有青州刺史以剿匪之故, 手下当真有两万能战的兵卒,只是刺史为人软弱,听信了手下人的进言,保存实力不肯驰援京城,而后北蛮东进,青州首当其冲,蛮人以晋王的名义发诏要他归降,青州刺史更是乱了方寸,寝食难安、忧思成疾,一天夜里乍然听见蛮人佯攻的战鼓声,竟吓得从床上滚落于地,肝胆俱裂而亡!刺史身死、群龙无首,曹主簿趁乱而起,领着两万兵卒弃了青州逃进内地、由此起家,三年来硬仗没打几场,小妾倒纳了十几个。

曹主簿进了军寨,举动间趾高气昂,处处以齐鹤唳的前辈上峰自居,其实三军之中,黄眉军的实力最弱,他的派头却比谁都大,好像已把自己当成了盟主一般,南宫凰明里暗里弹压了他几句,他也毫无收敛改过的意思。

晚间夜宴,四军首领齐聚,江氏姐弟也在席间与众人同坐、以示看重,曹主簿见了这样两个花月般的美人,浑身简直都要酥了,江梦幽的主意他不敢打,只把一双小眼贼在江梦枕身上,恨不能盯进肉里去。席间的场面倒也有趣,三支义军的主将都在偷望江梦枕,可他却独与武大哥相谈甚欢,令其余三人或是嫉恨或是惆怅。

我看晋王妃的这个弟弟才是他们的杀手锏,曹主簿回到营帐,打着酒嗝意犹未尽地和手下人道:方才席上,我看玄甲和红巾的两个小子都对他殷勤得很,他又和那个姓武的打得火热,不知什么时候也会来勾引将军我...嗝!到时候,我定要好好地和他周旋周旋,哈哈!我最知道这种人,用美貌勾着我们这些人为他们姐弟卖命,说得好听是皇亲贵戚,说得不好听与娼妓之流无异,只是嫖资贵些罢了!

手下人忙拍马屁:将军说的正是呢,若四军谁先打进京城、谁就能得到他,倒是个不错的彩头!

众人趁着酒醉说了不少不堪入耳的猥琐淡话,好似他们当真瞧见江梦枕游走在几人之中,每夜自荐枕席、扫榻以待,将各位将军都勾搭成了他的入幕之宾。

我听人说,晋王妃的弟弟以前曾嫁过人,后来似乎是与夫家和离了...

呸,原来是个不值钱的破鞋!怪不得不得如此放荡,曹主簿聊得酒酣耳热、语气越发放肆,说不定以前就有偷汉子的毛病,生了那样一张脸,定然是不安于室的小浪蹄子,他相公的脑袋上不知有多绿,这样下贱的破鞋白给我也不要!

若他夜里来勾引将军,那可怎么办呢?

曹主簿下流地舔了舔嘴唇,那..那我必然弄得他哭爹叫娘,以后再也不敢出来卖弄风骚!

众人哄笑成一团,把那皎月般金尊玉贵的哥儿说得比娼妓还下贱,不知令这伙人心里生出多少扭曲恶心的快意与满足。

第二天,会盟正式开始,各路义军将领在大帐中/共商机要,齐鹤唳以东道之席先道:先帝驭龙宾天后,五皇子引狄兵入关,为一己之私欲误国误民,今已被我军擒拿在帐外,而晋王未登基而北狩,蛮人借之以勤王护驾的名义进犯我朝,三年来风雨飘摇、战火绵延,幸得诸位将军抵抗蛮夷、卫我河山。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当此之际,狄兵已灭、晋王身死,正该拥立新君以振民心,而后一鼓作气收复失地,当世之中,唯晋王世子可登大位、名正言顺,我等发檄文昭告天下扶保世子进京,介时民心思安、大事必成!

在座的大小将领皆都点头,唯蒋昌宗摩挲着旱烟杆儿面露犹豫:齐将军所言甚是,只是晋王之死尚无凭据,若晋王仍在,我们扶保世子就是以子篡父、大逆不道...

晋王在逃亡中身中流矢,这是有人亲眼所见,武大哥出声道:只是是生是死,实难断言。

盟会伊始便陷入僵局,南宫凰起身笑道:诸位将军不必担忧,我说晋王死了、他必然就是死了。

座下有人问:怎么讲?

因为晋王在百姓心中已然死了,谁会想要一个在关键时抛下万民、投奔敌国的皇帝登基?蛮人多次袭扰我国,与我结下血仇无数,晋王世子之祖父江陵侯力主迎战、以身殉国,何等英雄壮烈!百姓要的是敢与蛮夷一战的皇帝,而不是只顾自己逃命的软蛋,就算晋王再出现于人前,那也必然是蛮人假扮的傀儡,真正的晋王必须已经死在三年以前,这也算为尊者讳,保全了他死后的名声!

哦!蒋昌宗瞬间犹如醍醐灌顶,连声说:实在是高见、高见啊!

曹主簿啧了一声,又道:晋王虽然死了,可侧妃和他儿子还活着,若她拿出一张传位的遗诏,又该怎么办呢?

您也说了,她不过是个侧妃,遗诏也必然是假的了,是蛮人想扶持他们娘俩上位了,南宫凰胸有成竹地说:自古废长立幼都是取祸之道,镇国公力主和谈、不知给蛮人送去了多少好处钱财,他和侧妃八成就是北蛮奸细!古来子凭母贵,江氏忠烈之后、又是正妻,季氏奸佞叛徒、不过庶妃,支持废长立幼者必然包藏祸心!

南宫凰一番雄辩,将晋王世子的身份牢牢立住,大家都放了心,在名义上没了顾忌,各家便要开始考量自己的利益,曹主簿力主四军首领先行封王,他年龄最长、资历最老,自然要为众王之首,蒋昌宗只道红巾军武备太差,若无钱财兵器的补给,就算想要与敌人力战怕也是有心无力。众人要钱要权、各有心思,齐鹤唳与南宫凰勉力协调平衡,软硬兼施地来回扯皮,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瞥见蒋峰偷偷起身溜了出去,心头更是一阵起急,真恨不能冲上去和这小子大打一场!

这一谈就谈了整整三天,蒋峰后两天都没有来,齐鹤唳心里发闷又脱不开身,真觉得时时刻刻都是煎熬,午饭时好不容易得了个空,他赶紧跑到江梦枕的营帐去求见,侍人却道江公子和蒋少将军一起上山取山泉水去了。

齐鹤唳看着空空的营帐,简直是五内如焚、如孩子似的气得想哭,他抓起长/枪到演武场的无人处发泄般的猛挥猛舞,脑子里来回想的都是江梦枕拒绝他的话:什么才叫好的结果?解开心结、互不亏欠,难道还不叫好的结果?江梦枕已不会再和他在一起,可一辈子那么长、江梦枕又是这样的年轻美貌,怎么可能再不嫁人?谁都有可能成为江梦枕的丈夫,只有他无论多么努力都再没机会,这就是齐鹤唳不懂珍惜的结果、是他做错事的报应,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一生所爱另觅良缘,如果江梦枕真的喜欢上了蒋峰,那他该怎么办呢?蒋峰开朗、赤诚、意气风发,不正是江梦枕话语中希望他放开心胸后应该成为的模样吗?只是这么一想,齐鹤唳就已经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泪水化成汗水流出去,齐鹤唳握着枪出了一身的热汗、却仍然毫无酣畅之感,南宫凰急匆匆地把他请回大帐,又是半天的斗智斗勇、脑力相搏,齐鹤唳真是精疲力尽,全凭着一口不肯服输的气强撑了下来。

黄昏时,众人好歹谈出了些眉目,齐鹤唳终于得以在天黑前回到自己帐中,他顾不得休息,先打水洗了个澡,而后换了衣服又脚步不停地去找江梦枕。

江梦枕的营帐帐帘高挂、并未掩上,齐鹤唳猜想他定然在帐中,忙快走几步,却听蒋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这皮子当真稀罕,我以前打猎时猎狐猎虎,那些走兽的皮毛日晒雨淋的到底比不了这个!你说这东西叫什么来着?看我这脑子,又忘记了...

江梦枕笑道:叫海龙,听说是深海里一种巨兽。他见蒋峰摸着那件皮裘,很是喜欢的模样,以当前的形势来看,他自该顺势以此相赠借以笼络红巾军,不该吝惜一物,可他到底没将赠予的话说出口来。

齐鹤唳听见二人对话,心里咯噔一下,再也忍受不了地冲进帐中,梦...江公子,他急急道:我有话想和你说!

齐将军,你也来找江公子?蒋峰很自然地问: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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