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顿时吓得闭上嘴,缩到了墙角。
阮富贵深吸一口气,凌厉的视线像一把刀子刮在阮半夏的脸上,心里气得恨不得手撕了阮半夏,脸上却还要装出和蔼的表情,“让你住在猪圈,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得了病,怕传染给家人,既然现在你好了,确实是该搬出来了。”
他想了想,慈祥的说,“柴棚确实漏雨不能住,要不这样吧,夏儿,等过段时间,存点铜钱了,爷爷再给你盖一间屋子好不好?”
说得好听过段时间,再盖新的,阮半夏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阮富贵故意拖延时间?
她得这个病,把她隔离开那是正常,可为什么连阮冬青也被他们赶到了猪圈里?
还不是因为他们嫌弃阮冬青跟阮二郎,阮三郎住一间?
阮家上下看他们姐弟俩横竖不顺眼,巴不得他们死了才好!
阮半夏也没有生气,倒是很懂事的点点头,“爷爷说的是,爷爷对夏儿和青儿好,夏儿知道,但是夏儿又怎么能让爷爷花钱给我们重新盖一间?那些钱还是留着给二哥念私塾,夏儿住柴棚就好。”
阮富贵的脸已经不是用黑这个词能够形容的了的,他气得身体都抖了起来,却还要装出慈爱的样子,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再次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柴棚漏雨不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