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这么久的素,这一开荤,夏钧尧就像一头喂不饱的狼,把阮半夏折腾了一早上,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阮半夏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也没了睡意,想到夏钧尧,她甜蜜的忍不住笑。
直到门外,李静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忍不住来敲门了,“嫂子,还没起吗?”
阮半夏这才磨磨蹭蹭的起床,“起了,等一下。”
穿好衣裳打开门,见李静抿着嘴望着自己笑,阮半夏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饿了吧?”
李静本想打趣她,可又怕把她说的不好意思了不给自己做饭吃,只能怏怏的笑了一声,挽着阮半夏的手臂出了门。
阮半夏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让大家吃好喝足后,她才撩起袖子朝着柴房走去。
李静和王盈盈跟阮半夏在一起久了,也是个好热闹的,知道阮半夏现在是要干什么去,两人便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砰”的一声,阮半夏一脚踢开柴房的门,大步的迈了进去,看见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飞鹰和飞鹤,她勾起唇角踢了踢他们,“横啊,继续横啊,怎么不横了?”
飞鹰软趴趴的躺在地上,抬起眼眸睨了阮半夏一眼,苍白的脸上露出怒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羞辱我!”
“哟!”阮半夏做大吃一惊状,“这就是羞辱了?”
“哼!”飞鹰愤恨的转过去头。
当年在江南的时候,飞鹰可是见识过阮半夏的手段的,把冷羽折腾的,连裤子都敢扒,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冷羽那是不跟她计较,他可没有这个好心情让她没事逗着玩。
阮半夏蹲下身,手撑在膝盖上,挑眼看着飞鹰,“如果你现在能说句好听的,逗我开心,我可以考虑一下,给你留点尊严,否则……嘿嘿……”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一响起,飞鹰和飞鹤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说那飞鹰算是一个有志气的硬骨头,可飞鹤不是啊。
他生平最怕的就是被女人折腾。
见飞鹰死鸭子嘴硬,飞鹤赶紧说道,“女侠,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了,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哦?”
女侠?
李静和王盈盈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飞鹰却皱着眉瞪了飞鹤一眼,“你可别给我们大梁丢人,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讨好她作甚!”
“你……!”飞鹤气得脸都红了,他两都这样了,还不知道低头?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飞鹤可是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
他舔了舔唇,也不管飞鹰的呵斥,继续讨好的说,“你看,虽然我们绑了你,但是,我们也没对你做什么啊,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多少对我们也手下留情一些……”
“好吃好喝?”不说这事,阮半夏还不生气,一想到那老鼠她就很不得将这两个人绑起来扔进鼠窝里去。
“你们那叫好吃好喝?”她抬起头,夸张的哈哈的笑了两声,“好,既然你说好吃好喝,那我也好吃好喝的把你们供起来。”
说完,阮半夏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明月!”
一声唤,明月立刻飞身而下,稳稳的落在阮半夏的身前,“娘娘有何吩咐?”
阮半夏阴测测的笑出了声,“最近军中粮食也是吃紧,咱没有多余的粮食来养这两个闲人,但也不能亏待了人家。”
明月慢慢抬起头,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看向阮半夏。
阮半夏却云淡风轻的笑了,“那啥,你去给我弄一些黄金粮食来。”
黄金粪便?
明月更傻眼了,呆呆的问,“何为黄金粮食?”
阮半夏忍不住叫了一声,将头凑近明月的耳边,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两句,明月的双眼顿时睁大,一脸的恶心……
见明月走了以后,李静和王盈盈更是忍不住好奇,拉住阮半夏问,“什么是黄金粮食啊?”
阮半夏抿了抿唇,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书中有过记载,黄金粮食即可为药,味腥,却是上好的药材……”
侧眼瞄了眼那躺在地上的两位,她终于忍不住笑,“像他们现在这样,正需要黄金粮食补充一下营养。”
飞鹰听着阮半夏的话,暗知阮半夏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可又一时不知道那黄金粮食是个什么东西,只能安心等待。
飞鹤一听说有吃了,顿时眼睛一亮,翘首以盼。
在众人的期待中,明月总算提了一个桶走过来。
还没进屋,一股大便的恶臭便飘了进来。
李静和王盈盈顿时抬起袖子捂住口鼻,见明月过来,赶紧跳到一边,给明月让出里。
“嫂子。”李静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臭晕过去了,拧着眉问,“这什么东西啊,怎么比屎还臭?”
“屎?”阮半夏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屎就对了,这就是屎!”
“噗……”飞鹤直接一口口水喷出来,哀怨的看向阮半夏,“你不说是黄金粮食吗?怎么是屎?”
“是啊!”阮半夏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马粪就被称之为黄金粮食,难道你不知道?”
靠……
飞鹤如果现在不是被下了药,肯定会跳起来打死阮半夏,这样忽悠人的事,她也做得出来!
该不会真的让他们吃屎吧!
明月将桶嫌弃的一把搁在地上,然后退出去好几步,还恭敬的道,“娘娘,东西已经弄来了。”
“好!”阮半夏满意的点点头,走过去,蹲在桶边,她倒不像李静等人捂着口鼻,而是悠闲的拿起桶里的大木勺,舀了一勺出来,凑到了飞鹰的嘴边。
看着飞鹰立刻厌嫌的躲开,她笑道,“你们不是老鼠都不觉得恶心吗?想必这黄金粮食也是吃得下去的。”
“阮半夏!”飞鹰气急,“你不要得寸进尺!”
还得寸进尺!
阮半夏深感自己这样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怎么?不想吃啊?”
飞鹰的眉头都快皱成麻花了,身体直朝着飞鹤的身上靠去,“不吃!”
“不吃怎么行?”阮半夏装作心疼的看着他,“不吃会饿的,饿多难受啊,来吃一口嘛……”
眼看着木勺离自己的嘴越来越近,飞鹰崩溃的叫出声,“不吃!你拿开,拿远点,别过来……”
阮半夏看逗得差不多了,笑着点点头,“不吃也行,那你们告诉我苏婉如的真实身份,我就不逼着你们吃了。”
苏婉如?
飞鹰就知道阮半夏这个女人一直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
他深吸一口气,保持着暗卫该有的操守,怒道,“不知道!”
“不知道呀!”阮半夏扁了扁嘴,很是惋惜的摇摇头,“那就不好意思了。”
说罢,对着身后的明月命令道,“明月,将他的嘴给我撬开,今天不让他尝尝这个黄金粮食的味道,我看他是不知道阮半夏是谁!”
明月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做暗卫这么多年,见过的酷刑也不少,可是像阮半夏这样的手段,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都说,惹谁都不要惹女人!
偏偏这个飞鹰惹了女人不说,这个女人还是阮半夏!
明月在心里替飞鹰感到惋惜,却也真的走过去,伸手掰开了飞鹰的嘴。
阮半夏拿着木勺就朝着飞鹰的嘴边喂去,“来,尝尝是什么味道,到时候把心得告诉你旁边的飞鹤,想必他现在也很好奇这个东西到底好不好吃。”
“唔唔唔……”飞鹰内心是拒绝的,可是奈何身体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勺子凑到了自己的嘴边,阮半夏还没把东西往他嘴里倒,他顿时恶心的就呕了出来。
“唔……”的一声,一股比马粪还要恶心的东西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明月赶紧松开手,厌嫌的在飞鹰的身上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污渍。
飞鹤在旁边看得实在是受不了,赶紧说,“我说,我说,你把那个东西拿开,我就告诉你!”
“飞……飞鹤!”飞鹰难受的不行,可是听见飞鹤就这样妥协了,他厌恨的骂道,“你不能说!”
“我……”飞鹤扁了扁嘴,“我不想吃屎啊!”
阮半夏将木勺扔进桶里,让明月将桶提走。
好半天了,柴房里恶心都味道都没有散去。
飞鹤松了一口气般的,慢慢说,“苏婉如是太子去苗疆请来的巫女,她是新一代巫女中顶尖的高手,善用蛊毒,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