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度可比他自己爬要快得多,天枢君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越过了一层楼梯,而后又飞快的越过根根刻着繁复图腾的立柱......
“停停停......我自己会走!微巳,我好歹也是天枢君,你这样做也太不尊重我了!”天枢君在飞速的被动跑路中气道。
“咳......你自己爬......我可能要明年下能见到你,这样也帮你省力气了不好吗?”
微巳略微低哑的声音中还夹杂着一声呛咳。
“吧唧”一声,天枢君正撞在了金色的结界之外,缓缓滑落在地。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微巳和天枢君两个人的声音一同响起,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微巳就看着人前高高在上仿佛神明再世一般的天枢君在地上好整以暇的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腿,“结界撞得倒是不疼,就是你拽得有点猛,我这把老骨头怎么经得起折腾......”
微巳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你清醒一点,你除了有白头发,究竟哪里老了?”
“啧,那是我驻颜有方......”天枢君拍拍自己礼服上的灰尘,施施然站了起来。
借着满室符文发出的光亮,他打量着困在结界中的青年。
他端坐高台之上,白衣落拓,长发未束,衣摆上还有已经干涸的,宛如墨梅一般的血迹。
他的手腕脚腕上都捆缚着儿臂粗的锁链,看上去极为沉重,还有金色的符文刻于其上,时不时的还有肉眼可见的雷火流窜其中。
脸色是失了血色的苍白,只有唇瓣显得愈发鲜艳。
那是鲜血的颜色。
灼骨之刑束缚力量,可是方才使得自己免于失足的正是他的剑气。
想来是他突破禁锢触发符文,这才招致如此后果。
若不是为了救自己,他也不必如此。
天枢君想到这里,有些别扭的说道,“不管怎么样,刚才还是多谢你出手相救。”
唉,毕竟平时拿架子拿习惯了,让他道谢也十分难以出口。
他自觉这句话来之不易十分珍贵,却不想微巳淡淡地说道,“不用客气,我只是怕你这一摔不小心滚到底层,我下次再见你恐怕是一个月以后了。”
天枢君:“......”
他不想跟这个人说话了,他现在就要走!
不,天枢君想了想这接天楼的高度打消了这个想法,他还是跳吧楼吧,这样来的快一些。
微巳看着天枢君那别扭的脸色终于变成平日里的寡淡无味,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轻轻咳嗽一声,清去了嗓子里徘徊不尽的血气,摆了摆手,“一点小伤而已,不必介怀......怎么,你辛辛苦苦爬上来找我,要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我来自然是带消息给你。”天枢君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