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想让天幽留下来住一晚。
但看见安墨的神色有点黑沉,眼神流转就起身把天幽送到门口。
……
刚上车,天幽就察觉到安墨开的方向不对劲。
拧着眉瞪他:“你开去哪,把我送回去!”
安墨没看她,嗓音有点冷:“我想要个解释,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去了津市?”
“我不是说了吗,我和眠姐去的,有事要做。”天幽用‘你有病’的这种眼神盯着安墨看,“还要我说几遍你才会相信,更何况我做什么去哪也用不着和你汇报吧?”
安墨神色微僵。
连呼吸间的气息都是冷的,他把方向盘捏的很紧。
一脚油门已经到底,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狂奔,已然超速,窗外是呼呼的风声以及景色倒退。
看的天幽心尖都在颤,她不怕,但也受不了这种无缘无故的发泄,有点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抽疯了,把我放下,我自己打车回去!”
安墨声音有点缥缈遥远:“天幽,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
天幽讪讪的笑:“同事兼战友。”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浑身紧绷,眼神都在晃,她不想去深思这个问题。
甚至是在害怕。
感情这种东西真的不能碰,一旦碰就会上瘾,她不想让自己变成和她妈妈一样,到最后人财两空。
所以她宁愿维持现状。
“你把车停下,我要下车。”
安墨深吸了口气,瞥了她一眼,又扭头看向前面:“真的只是你说的那样吗?”
“对。”
闻言,安墨神色微黯,脸上带着冷笑,一脚踩住刹车扭头,轮胎才地面打转,格外刺耳的声音。
哧啦!
车子掉头,朝白家开去,天幽见重新回到路线图,神色也恢复正常。
停住下车,天幽来不及打声招呼,逃也似的离开。
安墨看着她的背影,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火光明明灭灭。
如同他的心般。
又酸又涩,又暗又麻木。
这女人,真的能折磨他,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刚到家天幽就遭受到冷嘲热讽的视线,白天雪伤口还打着绷带,也闲不住那张嘴:“哟,你还知道回来呢,我还以为你就在外边过呢。”
天幽凑过去,双手压在白天雪的肩膀两边。
整个人低着头,把在安墨那里受得气都发泄出来:“你不想我回来,那我就偏要回来,能让你不好受,我就开心。”
白天雪性子受不住激,当下就要撕扯:“你个贱人!”
“嘘!”
天幽退开半步,朝白天雪使了个眼色:“你再骂,我可就让眠姐给你爸打个电话,到时候你还得跪着求我带你去见她呢。”
白天雪气的脸色涨红,嘴角抖了半天。
最后才闭上眼,露出笑:“你还不知道吧,三天后我和慕辰哥就要办婚礼了,到时候你作为我的妹妹可一定要参加。”
说完,她又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盯着天幽,想要在天幽的脸上看到痛苦之色。
可天幽根本就没有按照她想象中的来,反而天幽脸上格外鄙夷。
“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天幽打了个哈欠,走上楼梯:“那种货色我不稀罕要,你还把他当成宝,信不信我勾勾手指头他都会在我跟前摇尾乞怜?”
白天雪又惊又怒。
想到慕辰对天幽的反应,又很是心虚,会不会真的如同天幽所说的那样?
不,绝对不行!
白天雪眼中闪过狠戾之色,立即上楼去敲开白母的房门:“妈,我有事要和你说,天幽那个贱人才猖狂了……”
反锁房门,天幽就洗了个澡,上网去和天狐讨论绝情草的事。
秦眠在群里回了几个消息又神隐了。
翻了翻网上的消息,关于苏家的事,还在发酵,这其中少不了谢默婷和苏梦枕一家在背后搅浑水。
她歪着头。
一路扫过上面的信息,最后关闭电脑,没继续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