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非寒瞬间垮下一张批脸:
是他自作多情了吗qaq
他试着挽尊,接过橘子干咳一声:对了,我是为什么进医院来着,有点记不清了。
纪羡雨关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就缓缓道出事情原委。
原来是在弗里斯兰马受到刺激惊吓的时候,纪羡雨第一时间就想起霍非寒告诉他的对应措施,沉着冷静地很快安抚好了马,但霍非寒就可惜了点他下意识想去保护纪羡雨,反倒被马踹晕。
下次记得戴好头盔。
知道真相的霍非寒眼泪掉下来:
这也太衰吧
qaq
霍非寒瞬间泪崩,这倒不是他觉得怎么样,只是他居然是在纪羡雨面前活生生被踹晕的,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纪羡雨见他突然转头,连忙问:你怎么了?
霍非寒委屈的将脸憋在枕头里,过了会儿才闷闷说:橘子太酸了。
那换芒果?
塞牙。
甘蔗?
废牙。
山竹?
太甜。
纪羡雨:
还好霍非寒下午去检查了ct,脑子没问题,这让纪羡雨松了口气。
至于白哲的马失控那件事,谁都不知道原因,调了监控也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好在没有特别严重的人员伤亡,霍非寒也没追究什么。
在医院养病的一天里,白哲和其他人本来想来看病的,但都被霍非寒拒绝。
毕竟这挫样太打击人的信心了。
休息了一天后,霍非寒就出院了,在路上,他忽然接到电话说他的哥哥霍默山回国到家了。
霍非寒脑袋上的问号一个也拔不出来。
我知道他过年后就回来,但为什么一个消息都不和我说?
霍远在另一端笑道:还不是你住院了,怕你分神担忧早点回来哦。
等霍非寒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后,才对纪羡雨说:我哥回来了。
纪羡雨还在欣赏沿途风景,听到这猝不及防的消息,一愣,反应正常的哦了一声。
他要看见我因为这事肯定要说我霍非寒嘀咕着,打开手机相机,重新检查了下前额那道不太清楚的淡痕。
问:小鱼,这应该不会很丑吧。
纪羡雨勉强笑了下:不丑,还是帅的。
那就好。
在他撩刘海的过程中,纪羡雨咋然注意到他手部一派很难让人注意的淡疤痕。
他忽然蹙眉:这个疤痕是白哲说的那个吗?
霍非寒:嗯,小时候出意外弄得,那时候还打了石膏。他试着握合: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纪羡雨的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在弥漫。
车停在别墅前,纪羡雨深呼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霍非寒牵住他的手说:没事,我哥比爸妈好相处,别紧张。
纪羡雨望着霍非寒那双深邃,富有安全感的眸子,点头。
进屋后,他们当真在客厅正中央看见一名气质淡然的男人坐在轮椅上。
对方正和父母交谈,却也一下注意到回来的两人,溢出个笑:小寒回来了。
隔着手套,霍非寒抓握了下纪羡雨的手掌,让他放松下来,尔后两人入座。
因为是家人,所以没有客套的寒暄,而是直接进入正题,霍默山看着新鲜面孔,不由笑道:这就是小寒的男朋友了吧。
焦安琳笑了下:对啊,漂亮吧这孩子,可比你弟省心了。
霍默山:妈,小寒人也很乖的,你别挑拨他们。
他的眼睛和霍非寒有六分像,眸色清浅点,抬手一推,将桌上的红包递到霍非寒面前:喏小寒,给你男朋友的见面红包,就当做是哥哥给你们的祝福。
霍非寒知道这家伙是为了省事,才连着过年红包一起送来,他笑了下,就把东西放到纪羡雨手里。
纪羡雨:谢谢霍先生。
焦安琳:小雨怎么喊得这么生分啊?都已经是以家人名义给你的红包了。
纪羡雨还没反应,霍非寒倒先结巴起来:妈,订婚都还没订。
哼哼,就你护着人。
见面后,这一家人很快交谈起来,内容都是关于霍默山在国外的一些事,还有关心霍非寒伤口的事,纪羡雨坐在他身边一直安安静静的如一只小白兔,却一句话也听得不真切。
他在看霍默山。
那个小时候帮助他和他们全家的霍默山。
他们相遇,是在纪羡雨七岁的时候。
当时他在放学的路上遇见一个问路的外地人,他给对方指了个方向,对方却说能不能带他到一个路口。
纪羡雨想着那里人多,不会出什么事,就谨慎地带路,没想到在路过一个巷口时,他猝不及防的被里面冲出的人给迷晕。
等苏醒后,才发现他被人贩子绑到深山老林里的一个老旧工厂。
这里有不少小孩,有四五岁的,也有十二三岁的。
在那里,他经历了很多不太好的事。
后面是在一次他和几个朋友配合中,等看守小孩的人贩子喝醉酒,抽着烟,才偷出钥匙,把所有小孩都送出去。
只不过那个人贩子的烟从指尖掉落,掉到了地上一滩的酒水上,腾升起火,演变成火灾。
纪羡雨因为不是第一个离开的,吸了很多烟气,意识迷迷糊糊,他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出去的,弥留之际就听见消防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再睁眼就是医院和爸妈的哭声。
他病危了,但家里穷,实在掏不出那么多钱救他,可后来他看见一个模样清隽的少年出现在病床边,帮助了他和他们家。
爸妈哭得感恩戴德。
纪羡雨却问他叫什么名字,对方说是霍默山。
说完,他帮人掖了下被子。
纪羡雨记住了这个名字,可等他可以正常说话,想去找霍默山时,却发现对方不在了。
因为这件人贩子案和火烧森林太严重了,很快登上新闻头条。
上面显示某家慈善基金,会负责所有受害者的一切后续,还配有志愿者霍默山慰问医院的照片。
羡雨是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