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故:她讲的很好,说的我都快信了。
白落沅:那是假的?你真没有谈过吗?
颜故:我之前不是回答过你吗?你不信?
有吗?白落沅有点健忘了。
颜故:没有,我也是处男ok?我在国外好好完成自己学业,哪有说的这么不堪。平时都那么忙了,我还要心情干其他的?
没事,我只是问问。白落沅心里稍微有点洁癖,如果颜故真像她们说的那样估计他自己心里都有芥蒂。
因为害怕有染病的风险,现在这个风险解除了,自然高兴。
随后的一周就是他们无缝进行了仪态训练,还有武术指导,每天几乎从早到晚八点才结束。这个剧组里的人目前看来都对白落沅不错,或许是出于关心的角度。
但医生说过男性的身体不太一样,所以相比之下胎儿的环境更加稳健。
于是这个小宝宝就安逸到了正式拍第一幕戏的时候它都很安分,从没有出现过任何异样。闻惊蛰第一场妆都是少年,白落沅的脸上更显稚嫩,果真天真且无邪,好看的紧。
而木聆师的妆造就化的比较细致了,对方是神族后裔,眉尾部分天生带着些许鳞片,看起来有些像鸟羽。不过听说木聆师整部剧有三种不同的妆造,还有一个是黑化后的。
对于演戏这方面,白落沅的经验的确没有颜故多,但胜在他理解能力好,总是能完美的消化掉所谓剧情,所以拍了一天之后现场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总得来说不拖后腿,将自己的那一份完美完成就好。
第一天拍完戏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刚开工,天气也尤为难受。白落沅在原地歇了歇脚,一旁助理给的冰水都没敢喝,脸上却是绯红如霞。颜故招呼了几个人过去,这才拉着白落沅回去。
起初白落沅还有些莫名:你拉我干嘛?跟着你家房车回去啊。
颜故敲了他一下:宝贝,说什么呢,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他使了个颜色,眼睛生涩的眨了一下,白落沅后知后觉自己这周围四处都是人。他不情不愿的跟着颜故走,两个人的步伐就像是螃蟹手牵着手,路都不会走了。
走上电梯的时候白落沅还差点踩到颜故的脚。
门一关上,这一出大戏马上就落下了帷幕,两个人自动保持了那道距离。
天色已晚,颜故的手机铃声响的不是时候,在静谧的电梯层里非常突兀。他看了眼来电,表情有些不妙,随后有些躲着白落沅的意思,还特意将声音给调小了。
可好巧不巧的是对面嗓门比较大,就算调小白落沅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似乎是颜故他妈。
好小子,你结婚不跟我们说一声?而且那新闻,对方是怀孕了吧,我跟你爸什么都不知道,你打算瞒多久啊?骂骂咧咧的,着实气得不轻。
颜故皱眉,看起来很伤脑筋。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自动把这个结婚内容放到了假消息里,因为这原本就是协议内容,只是来应付大众而已,可是根本没想过结婚还要经过父母这一关!于是颜故立马说道:不是,我们以后有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白落沅使劲跳了起来,在颜故耳边喊道:伯母你听错了,那个我们没想到这一方面,我们以后再跟你说!你别听颜故瞎说!
这种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唯独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颜故如何跟他父母解释,难道要说孩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他这方面绝对是傻乎乎的,不懂人情世故,白落沅恨铁不成钢。
那边颜母一听是白落沅的声音,声线果断温柔了许多:是小白是吧,哎哟我还没见过你呢,明天我和他爹就到片场了,你们这两天一定得休息好了哈。我给你做点饭补补。那个我们要登机了,我先挂了啊。
对面显然急匆匆来的,颜故挂断电话后才知道自己手机这一会儿到底响了个多少未接电话。眼下是走廊他们不好说,颜故皱着眉拉着白落沅去了他房间,关上门才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骗他们?
当然要骗了,你既然都让我孩子生下来了,到时候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啊。白落沅心里想的多,他不平衡。
白落沅骂他:你只想着你自己,你都不知道这孩子出生以后会被亲戚们如何看待?一个利益相关,亲生家长连爱情的花火都没有的产物,以后如何自处?还不如以后就让他们当我们是感情破裂,这孩子也好过工具人的名头。
说着说着,白落沅的心也跟着抽了一下。想他二十多年如孤家寡人,唯一一个亲妹妹却从此看不得见不得,对方连知道他的存在都不清楚。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能明白当年母亲的无力感,还有那种身不由己的绝望。
为什么要让孩子生下来呢?
难道他和颜故一辈子不再谈恋爱,不再与别人结婚,守着一个婚姻的空壳过一辈子么?
白落沅也不想。
他脸上有点难过,双眸失神,一旁颜故如雕像般沉默,好像空气里都压抑了不少。良久后,颜故走过来好像试探了很久,这才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这么多。
他低着头望着对方的眉眼,忽然很想抚平那微蹙的眉毛。这一出戏,唱到了现在,好像整张纸上写满的都是荒唐。两个人之间就像是困在了一座牢笼里,束缚他们的名为强迫。
像是强迫两个本不该有交集的人,绑着他们相遇。
颜故抿了抿唇,艰涩道:如果可以,我们能扮演好一对相爱的情人。
原本定于第二天的场外戏因为突发了一场大雨而搁置,导演组临时把室内戏划到了当天的内容。好在戏份不多,事发突然,剧组在六点就宣布全体下班。
晚上颜家父母正好到了机场,索性颜故就带着白落沅一同出发去接机。
听人说颜故的家世很好,他家里一直很有钱,虽然之前一直去了国外居住但他们从没有改过国籍。这也就是为什么粉圈上许多人都对颜故有童年滤镜的原因,家教甚好,而且父母的观点也正。
听人说当初去了国外也是因为做生意的缘故,平常没少给国内的事业捐献热度。他们一家人起码在金融圈风评甚好,这是当今娱乐圈难得的一幕。
见到颜父和颜母时,白落沅心里还是震惊多一点的。
两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看起来体态气色都不错,一个斯文稳重一个温柔和蔼。颜故撑着伞,一半的伞都落在了白落沅这边,他自己的肩头倒是湿了不少。而白落沅在地板上没敢走太快,走两步后发觉地面有些滑。
正站在那边躲雨的颜母连忙说:颜故你不扶着小沅啊,地上这么滑摔倒了怎么办?
颜故听后连忙将手揽在了白落沅的腰间,走近时才将雨伞递给了颜母。
颜母有些抱怨,一直在嘀咕颜故太不细心了,也不知道扶着点。一旁白落沅默默的不说话,实则心里在偷笑。四个人说着连忙进了车里,白落沅和颜母坐到了后边。
颜母望着他一直笑,看起来很满意,不过聊着聊着就问多了一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酒席?
啊这个白落沅心道不好,这个问题他还没找颜故对过稿。
前头的颜故立刻说:出剧组了立刻办,这个剧现在赶工,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