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语塞:行吧。
她退而求其次,对岳歌妄说道:等我明天晚上也这么接你下来。
好。
岳歌妄笑得很甜,她说:那我们现在过去修炼吧。
好。
不知道最近岳歌妄受了什么刺激,天天催着白琅修炼。白琅觉得自己就像是陀螺,在岳歌妄笑眯眯的眼神里,被抽得团团转。
好在白琅也是愿意修炼的,不然这一天天的过下来,该有多痛苦。
这些日子白琅过得比较规律,白天泡在净身池,晚上就去须弥间里找岳歌妄,把她接到自己那一边,再修炼一整晚。日子慢慢过下来,白琅自己没感觉到什么变化,倒是岳歌妄,非得说狼形的白琅,皮毛更加顺滑了。
至于境界,还死死地卡在地阶。
白琅有感觉,如果按照这个步骤修炼下去,那可能等不了多久,她就要修炼到人阶了。
比起这个,白琅更担心今晚要发生的事情
今晚又是月圆。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六点还有一更,庆祝你们上学上班。
第61章
就是因为今天月圆, 所以白琅罕见地没有去净身池修炼,而是一直在外面流连。
话说回来,不知道是不是白琅的错觉, 她感觉净身池的水好像没有之前冷了。韵力浓度大打折扣,甚至连最底层的凝结物, 都融化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池子,还能支撑多久。
如果韵力都没有了的话, 那白琅就要另觅良处了。不过就现在池底的凝结物的话, 白琅觉得还能苟一阵子。
等没了再说吧。
毕竟比起净身池来说, 岳歌妄这边才是火烧眉毛。
所以她早早地就爬上了天窗,就等着天黑, 月亮一出来, 又学着之前的方式, 把天窗给堵住。
可真当她上天窗后, 这才发现自己太年轻了
天机阁那群老不死的,居然把天窗全给打开了!
白琅绕着最外围走了一圈,发现足足有四个窗口。东南西北各一处,中间间隔还比较远,白琅一个人根本挡不住!
眼看着月亮就要从乌云后面跳出来, 月光倾泻流下,从四面八方,流进了岳歌妄的房间。
明明周围一片寂静,可白琅就是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岳歌妄痛苦的哀嚎。
她不忍看向房间里究竟是什么情景,只能徒劳无功地,在四个天窗之中来回奔跑。
却无济于事。
白琅身上的狼毛已经被汗打湿,湿哒哒地耷拉在身上,看起来丑得要命。不仅如此, 因为过度疲惫,她现在已经头晕眼花,只能不住地张开嘴,用舌头来散热。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白琅强打起精神,想要再次起身,为岳歌妄遮住月光。可她才站起身来,脑海里却有声音,在叫她放弃。
遮不住的,她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遮得住四个窗口呢?
而现在遮住了四个窗口,再下个月,会不会就是八个、十六个呢?
如果真的得有那么多,那还不如尽早放弃呢
放屁!
察觉到自己消极的想法后,白琅下意识地在脑海中否定自己。
如果他们下个月真的开八个天窗,那白琅就把岳歌妄藏进须弥间,让他们谁也找不到!
只是岳歌妄在外面,能够更方便白琅他们搞乱天机阁罢了。
可惜她现在还没有和天机阁较量的实力,也还没有救出木吾老师,当下只能再多忍些时日。
如果现在钦原在她身边该多好,它那么厉害,肯定知道岳歌妄身体究竟特殊在哪里,不说其他的,赶跑天机阁那一堆长老肯定没问题。
可事实是,白琅举目无亲,只得自己想办法。
她要怎么样才能保护岳歌妄呢?
白琅低头,看向自己的爪子。
韵力可以吗?
阻隔月光,把这些天窗给封起来。
试试吧。
白琅想到这里,也来不及变身成人,就以狼的形态站在房顶,她挺起胸膛,沐浴在月光下。
夜间的韵力似乎变得格外柔和,它们慢慢地朝白琅汇聚,又慢慢地随着白琅的意愿,变化成各种形状。一点一点地堆积在天窗上,直到被堆上厚厚的一层韵力墙。
而令白琅惊讶的是,这个韵力墙的颜色,竟然不是黑色,而是白色!
在睁眼的瞬间,白琅甚至怀疑自己眼睛出了岔子。她不可置信地用爪子揉了揉眼,等确认自己脑筋清醒之后,这才睁眼看过去。
还是白色!
怎么回事,她的师傅从汪尧变成圣徽了吗?
白琅下意识地在掌心之中凝聚韵力,却发现韵力颜色依旧是黑色,完全没有改变。
至于天窗上的颜色,难不成是因为供奉着圣徽,所以这个建筑只能存在白色,连黑色韵力触碰到,都会自动转变?
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白琅看着天窗上的韵力唏嘘不已,殊不知天窗里面的人,已经炸开了锅。
一宝长老眼睛红得好像能滴血,额头上青筋暴起,狂怒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早就从三空学院赶回来的一锅长老也格外焦躁,他把双手背在身后,不住在房里兜圈子,上个月是这样,这个月也是这样。
他目光不善地盯着一权长老,表情阴郁:一权长老不得给个说法?
一权长老看着床上的岳歌妄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一扇长老却端不住了,一权长老,如果再不想法子,要不了半年,我们就都要跌到传承六段了。
相比起来,一木则最轻松。他本来不打算来参加这场仪式,要不是担心白琅没有足够手段救下圣女,他现在肯定在自己的房里睡大觉。
谁知道,让他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只是戏看了,他也得粉墨登场。如果自己置身事外,那就太显眼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喉咙,佯装震惊地开口道:难道这个是有限制的,过了期限就不行了?
怎么可能!一锅长老闻言更加焦躁:不可能不可能,这圣女都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不行了呢?